《相见欢(兄妹纯骨科 1v4)》 第1章送出征 正月初七,年节尚在,分明还是休沐的日子,朱雀大街上却人声鼎沸,百姓们纷纷从家中出来,或站在街边张望,或在窗边探首。 今天是镇远大将军季安出征回营的日子。前朝皇帝懦弱,使大成边土常年受到南蛮越国进犯,大到攻城略地、烧杀抢掠,小到无惧法度、骚扰行窃,百姓苦不堪言。 到了本朝,虽根基尚未稳定,却有镇远将军十年如一日驻守边土,才使边境逐渐获得安宁。 季安此次回京,除了庆贺大成新帝登基,更是领了军令状,势必把苟延残喘的南越国一举击破,收编南越,保南境百姓不再受侵扰之苦。 新帝萧昱亲自携百官送行,于朱雀门前祝酒,第一杯敬天地,第二杯敬先祖,第三杯对着季安及身后五十轻骑,祝愿镇远军一切顺利,所向披靡。朱雀门内,众臣抬手致意,朱雀门外,季安及军士举杯相应,一时间在场众人好似都想起了当年才入仕时的壮志愿景,无不动容。 身着便服的皇帝又斟了一杯酒,向季安走了一步,目光真诚,载着满腔珍重。 “承渊兄长,保重。”他放下天家身份,唤了季安表字,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时被先帝领着天天同季家兄弟一同上学的时期,先帝说要把季安当作本家哥哥,这是他最可以信赖的一家人。 季承渊立马微不可查地退后半步,微屈了身子道多谢陛下,弯着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萧昱又将他虚抱一下,才退后到原位,正身恢复了皇帝神态。 随后由季安带队,众将士上马,调转队首,朝城门外走去,身后近百里的长队抬着箱子自朱雀两侧偏门逐次而出,那是对季将军及镇远军有功之士的嘉奖,行至城门处,便会分散开来,派至各家。 百姓们难得见贵人,也十分感激这位给国家带来安定的镇远将军,听说这位季将军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便独自带领轻骑捣了南蛮名将崇染的大营,不仅有一身的文韬武略,面容也是出类拔萃,疏朗俊逸。 男女老少都带着尊敬与好奇,纷纷丢下年节温暖的炉炕与佳点,在寒冷的正月瑟缩着在街边守候,只为一睹将军尊荣,并送上最诚挚的祝愿。 “一路顺风!” “诸位将军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万事顺遂!” ...... 季安听着耳边传来的声声祝愿,微笑着抱拳回礼,身后的将士们也纷纷松开缰绳,诚挚地回应这宝贵的祝福。 行至城门外,季安招呼热情的百姓们回去,随后下马走向官道旁等候多时的季府众人。 一面容清隽的男子迎上来。 “大哥,保重。”季府二公子季澄一身白衣,出尘若仙,季安只动手拍拍他的肩侧。父母早逝,他又常年驻外,这些年家里的弟弟妹妹全靠季澄照料,感激、信任与心疼皆在不言中。 后方斜靠在大榆树下的青衣男子挥了挥手,声音带着笑意:“大哥,年后我要去南边点货,到时带着盛京点心寻你去。” 那是季府三公子季辰,一双明亮的眸子向上挑,说话总带着笑意,少年人的快意洒脱尽在他身上。 季安便也调笑着回应:“好小子,我等「天下行商」季明远的名号传到南越国去。” 青衣男子骄傲地应和,用神态表明,这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 季安被他轻松的情绪感染,总算是将僵直的身子放松了些。转头朝身旁背着包裹的季晟看去。 “慎之此去,随心就好,切莫太过紧张,累坏了身子。”季安此次回京,听说季晟为了准备下月科考,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几日不吃不喝,实在忧心,生怕他是思虑过重,还没考试便伤了身子。他这会背着行囊,也是离别后便要启程去别院闭关学习。 季晟礼数最为周全,抱拳屈身,行了全礼。这才抬头回应,“兄长且放心。山高路远,兄长保重。” 季安目光扫过几人,正欲开口,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 “兄...兄长...” 女子十五六岁模样,两颊微红,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喘着气递去一件巴掌大小的物件,针脚细密,红色的布包上绣着金色祥云,还坠了带珠的流苏坠子。 “这是我绣的平安符。方才出来太多人,险些丢了。” “祝愿兄长诸事顺遂,平安无虞。” 女子的眼睛扑闪,额角还在沁出因疾行带来的薄汗,她却不管,只用那双带着水汽的眸子送出最诚挚的祝福。 季安将她拥入怀中,抱了下,微笑着看她有些着急却又强装淡定的模样。 “多谢珩儿,我会随身佩戴的。你也,千万珍重。” 季家众人告了别,皆不离去,直到目送镇远军的小队消失在天尽头,才一一动身返程。季晟依计划去了别院,剩下的兄妹三人则是回府里去,府里还有诸多前来送行的官员家眷及季氏门生,有些是替家中大人前来送礼,有些是碍于身份无法随队相送只好上门传信。 真心相送倒也是少数,多是知晓季安此次回来依旧是新皇所看重的人,无论战事成败,先来押宝混个眼熟,也不图一蹴而就立刻交好,只想着趁此机会有个来往,来日季将军若是更上一层楼,比起全无交集的人来说,总能有更多机会。 “礼部宋迟尚书,鎏金小盏一对、暗花云锦三匹,黄河鲜鲤鱼三十条” “大理寺少卿薛凯,翠纹织锦乔木枕一只,广彩鸳鸯杯一双,富安苹果五筐。” “户部员外郎杨旭,太湖珍珠香米二十斤。” ...... “倒都是些实在玩意儿。”季珩一件件登记完,从礼单中抬起头,转着圈放松手腕。 “新皇登基以来最忌贪污受贿,给人情往来都定了额度,这群人送不了奇珍异宝,只能奔着实用走,当真用上了倒也能流些印象。” 三公子季辰指挥手下将礼品分门别类,果蔬活物送进厨房。其他物品,成色一般的放最外边,纳入管家库房,用于平日里打赏家中下人。成色好的收入礼库,回头送礼便从中挑选。只有极其少数的稀罕玩意儿或有明确去处的物件,他才会另捡出来,放到一旁桌上。 比如这篮子棕皮何首乌,虽个头不大,品质却极好,一看就是才挖的山货,可以让老二带回医馆调药用。 这几匹翠水薄纱也不错,虽不是出自什么名贵料厂,却色泽匀润,手感顺滑,即便是坐拥江南布厂的季辰也挑不出毛病,留着给小妹制夏日轻衫是极好的。 季辰想到些什么,有些得意地冲小妹扬扬下巴,少年人的骄傲溢于言表,“苏州织坊前些天来信,说新做出一种料子,穿在身上薄而不透,穿之若无物,这次我去苏州,带回来给你看看。” 季珩撇嘴:“就不能带我也去苏州看吗。” 季辰忙过去安抚:“女孩子家家的,尚未出嫁,出去这么久,恐会辱了名声。明日就走,我快去快回可好?” 季珩不愿听这话,扔了笔横他一眼,侧过身去:“名声名声名声,就为了这劳什子名声,恨不得我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好。” 季珩喜欢出门,小时候家人不管,常跟着二哥去名山采药,跟着三哥去各地巡商铺,经常是去个十天半月,尽兴体验了才回来,她实在太喜欢脚下这片大好河山,觉得人生就该四处游走才对。 可惜随着年岁渐长,女子窈窕婀娜的身段显现,到了待嫁的年纪,家里的哥哥们便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均不再应她出门的事。 季珩对此是又恨又恼,却也无可奈何。大成朝对女子虽不算严苛,也从未有任何明文规定,却还是有些奇怪风气,认为女子养在深闺才是最好的。甚至会有官宦人家为自家女儿造拨步床,出嫁前的吃喝拉撒全在那小小一木盒子里,家中长辈还会为自家女儿自出生便未下过床而洋洋自得、四处吹嘘,仿佛这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大好事。闺中女子出门?那仿佛是要杀他们头的。 无奈之时,季珩只能用此安慰自己,庆幸家中兄长还未迂腐至此,起码自己还有在京中行走的自由。 季辰急得团团转,懊恼自己弄巧成拙,又不知该用什么法子哄妹妹开心,只觉得眼前的物件都变得碍眼,竟一件好玩的都没有! 正踌躇着,就见二哥季澄端着块石头从屋外走进来,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赶忙投去殷切的眼神。 季澄将那物往桌上一放:“方才刑部王员外塞改我的,说老家建花园挖出的石头,透着些白色,许是玉石,让我随意玩玩。” 季珩听了赶紧在名册上记下一笔,这王员外虽说着随意,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送来将军府的,只怕这其貌不扬的原石块里藏着真宝贝。 季辰接来垫了垫,又从库房找出把凿子开了几个小口,温润的乳白色自石底漏出来,三人皆来了兴致。 “这怕是有机会做个玉如意。”季辰手上不仅握着母亲留下的江南布匹、茶叶商号,还有父亲留下的京城商行,平日里奇珍异宝如流水般经手,像这种玉料胚子究竟有多少料,他稍加查看便知。 “二哥近日不是在学习雕刻?这块料甚好,且带回去。”季珩说。“你雕它的时候,我能来看看吗?” 季澄笑道:“珩儿要来,自然可以。” 季辰见季珩不再生气,也乐呵呵地说要去,却被季珩一个眼色甩了回来。 “三哥哥就别掺和了,且去你的江南吧。” 第2章红花毒 年节过了,街市又重新热闹起来,春日降至,各府上也纷纷准备起诗会酒会,向知己好友与欲结识的士人小姐发出邀请。 季珩作为镇远大将军之妹、前丞相季平之女,本就风头无限,前几日又再次摘得元节灯魁,一时之间更是京城贵女圈的大红人。 谁都知道将军府的大小姐正值二八芳龄,家中四位兄长又是一个赛一个的好儿郎,最重要的是,五个人皆未嫁娶。季府于是成为了京城贵人圈里的香饽饽,谁家若有未婚配的适龄儿女,都想派媒婆去府上说说。日子久了,府上众人百米之外见到那媒婆的大花都觉得生怵,索性对外放了消息,家中无父母,长兄在外,婚嫁之事无人做主,切莫再议。 于是这季家兄妹偶尔才现身的诗酒会便成了唯一的机会。 季珩今日就是不得已应了赵王府的约,来参加这有着“盛京贵人必至”之称的芙蓉诗会,据说是能被这诗会的邀约的人,才算是真正在盛京站住了脚,因此许多才来京城的官员都会想方设法获得一张邀约帖。而季珩则不是因为什么要证明自己“站住了脚”的理由,而是因为,这次的请帖与往年不同,是赵王妃亲自送来的,点名希望季珩参加。 父亲在的时候同他们说过,赵王于季家有恩,当年在战场上是救过父亲命的。 于是季珩好生收拾了一番,十分庄重地赴了宴,难得一见地簪钗环佩齐全,着实给足了脸面。 到了赵王府,刚得通报,赵王妃就欣喜地迎上来,拉着季珩四处介绍,告诉她今日府上准备的珍奇玩意儿,又知季珩喜静,除了些无法避免的寒暄,她也帮忙应着。到了正式诗会的时候,还为她安排了自己身侧的席坐,免去一干闲杂人等叨扰。季珩不胜感激,不负众望地吟诗一首拔得女眷这边的头彩,这才觉得放下心来,对住了王妃。 待诗会散去,王妃拉着她的手,神态动作里无不怜惜:“我儿赵临年长你两岁,前些日子见识了你在上元灯会上的风采,回来便求着我说清。我想着季家珩儿如此珍贵,又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若是有机会结缘倒真是极好的,就是不知你怎么想。” 季珩自然知晓王妃的意思,却实在对赵临没个印象,只知道他前几年被赵王派去了封地历练,听说也做出了些成绩。至于小时候见过的那几面,早就忘了。 只好佯装羞涩,微微福身,礼貌地回复道:“婚姻大事,怕是要等兄长回来才能做主。” 这里的兄长自然是指远在边疆的季安,长兄如父,向来是极好的由头。 王妃也不恼,忙说:“自然,自然。”随后亲自将她送至门口,道了别。 王府离季府并不远,季珩出行便没坐马车,没走多远,又被折返而来的王妃侍女叫住:“季姑娘,留步。王妃有东西忘了给你,这会派人送来。” 季珩于是在一旁等候,那侍女又返回去与人接应,说是这样更快些,别让季珩久等。 转角处有个馄饨摊子,锅里正熬着热乎乎的高汤,早春的户外还是有些冷,季珩遍带着侍女琴心向馄饨摊靠了靠,蹭些热气。 “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能去这么久。”琴心踱着步小声抱怨,傍晚日头将落,天气骤冷,空气里都带着寒凉。 “二位姑娘,不如喝碗热汤吧。”馄饨摊主笑嘻嘻地舀了勺高汤,自高处翻转泻下,一时间热气和香味皆朝她们涌来。 琴心渴望地看着她,季珩掏出两枚铜板:“有劳。” 一碗热汤下肚,手脚都暖呼呼的,那侍女却还未归来。 “早说我们自己过去,这会都已经到家了。”琴心蹙着眉表示不解。 季珩却觉得身上的热气越来越重,呈不可逆的趋势,自身体深处涌来,奔向每一处能感知的地方,一阵阵冒着虚汗。眼前也逐渐出现虚影,馄饨摊的香味也飘渺起来,她直觉不对劲,强装一切正常,握住琴心的小臂,小声说:“走吧,反正没来,先去趟广济堂。” 琴心正欲问去广济堂干嘛,见季珩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眶泛红,立即意识到是什么情况,转而神色如常地应答,将手挪到季珩肘下给她借力站起。 馄饨摊主见她们走了,还在身后招呼:“姑娘,我看方才那贵人已经来了。” 季珩不听,逐渐加快脚步,直奔着二哥的医馆去。幸好当初二哥为了回家方便未将医馆开得太远,此刻也是一转角便到了。 就在她们明显感觉背后有人要追上来的时候,琴心带着季珩冲进了广济堂的大门。 “小...小姐!”二哥的药童白术看清来人,忙过来搀扶,不料才触碰到衣角就被季珩一把挥开,只见她似乎强忍着什么,面色红润,眼角含泪,连身子都快直不起,十分难受的样子。 “叫二公子来!”琴心瞪她一眼,忙搀着季珩坐下,眼疾手快地锁紧大门。 白术慌不迭地进到里屋,带着一白衣公子着急地跑来。 季澄扶住妹妹的肩膀,却见她似触到了什么极刑之物般猛地一抖,又见她几乎要软成水的身子,迷离无神的脸色,难得一见的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琴心将诗会后的奇怪事桩桩件件都交代出来,季澄听得眉头紧蹙,吩咐二人:“琴心领着,速去将那卖馄饨的抓来。” 季家众人都有自己的护卫,只是季珩不喜欢带在身边,白术和琴心听了连忙退下,带着护卫队前去抓人。 季澄在见到季珩的时候就大致有了判断,这会正欲将她抱起,她却扭着身子呻吟了一声,声音甜腻得要滴出蜜糖来,他才肯定了自己猜想。 红花毒。 当年随师父去北地历练之时,他曾见过这味毒药。此毒由西域的十种红花炼成,中毒者受情欲所困,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硬捱,便会失了心智,变成傻子,要么与人交合,频繁到达巅峰,便可自然消解。此毒又叫红花引,本是为青楼女子研制,因中药者比平日娇媚百倍,稍稍一碰便淫水四溢,常叫恩客欢喜得下不了床、豪掷千金,在前朝十分流行。后来新朝建立,一重臣沉迷此道误了正事,皇帝一怒之下将此药全域禁止,这才变成了只在黑市流通的红花毒,且相比青楼用量来说,毒性更强。 当年季澄所见到的,就是一名中了红花毒的平民女子,她因生得貌美被当地地主家公子看上,求娶不得便寻黑市买了药试图强制,幸好女子的哥哥从军中休沐回家去寻河边浣衣的妹妹,这才打走了那恶棍,将妹妹救回家中。 季澄和师父华清风在镇上摆义诊,被着急请去家中。师父说这是红花毒,中毒了便只能二选一,若要保全心智,就得舍了清白,若要保全清白,只得舍了心智。 那女子哥哥尚在犹豫,父亲却想都没想:“自然是要清白,女孩子家家的,要什么心智。” 十六岁的季澄试图开口,却见师父盯着女子的哥哥,半晌之后摇了摇头,拽着季澄走了。 听说,那女子最后终是失了神智,其父事后还怪罪哥哥,为何要将她带回来,嫁给地主家的儿子不好吗?哥哥看着痴傻的妹妹极其懊悔,用尽全力同父亲争辩,却还是在回军队之后接到了妹妹被地主家以五十两银子买去做小妾的消息。 再之后的事情,季澄就不知道了。 此时看着深色迷离的妹妹,他问自己,所谓清白,有那么重要吗? 怀里的季珩紧紧贴着他的身子,身体不断扭动,衣襟也不再整齐,胸口的雪白泄漏出来,晃住了季澄的眼。更要命的事,她此时尚有些许意识,正对着他的脖子呼出阵阵热气,嘤咛着:“二哥...” 哥哥...我好难受...嗯... 季澄清晰地知晓自己身上某处起了反应,眼神变得混浊,为防止自己失控,快速地将她放在床上。 他决定让季珩自己选择。 “珩儿,你中了红花毒,中毒之人情欲大盛,没有自然的解法。若硬捱过去,会有损心智,最好的法子是与人交合,每至一次巅峰,便能消解一点。” 他抚上季珩的额头,感受到熟悉又温暖的靠近,季珩主动迎过去蹭着,蹭得季澄大气不敢喘,犹豫却又像妥协了什么地问:“珩儿,你可有心仪之人。” 季珩清楚得听见二哥的话,心中痛恨,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可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又十分清醒,清白算什么,自然是要头脑清明。说出口却是黏腻的语调:“清..清明...” “二哥...我要头脑清明...” 平常能轻易做到的事却耗费了她全身力气,季珩抓住季澄的手,用力地挪向已然半敞的胸口。 “二哥...” “可否请...二哥...助我...” 即便脸色早已通红,季珩却仍觉得自己又涨红了些,只是现在全身上下敏感处处处涨痒,下体早已泛滥成灾,黏腻又空虚,恨不能狠狠塞进一根巨物才好。 与其将自己交给什么不存在的心上人,倒不如拜托眼前将自己带大的二哥。 反正,她也从未对成亲有过任何期待。 第3章解毒(二哥) 季澄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全身血液翻涌沸腾,他看着眼前的季珩,他的手正放在她莹润柔软的胸上,硬挺的乳头透过里衣立在他的手心里,这一点突兀让他欲望愈发燃起,恨不能将她狠狠揉进掌心,又是在提醒,这个女子,是他的亲妹妹。 父亲母亲在的时候都忙,大哥参军离开得早,可以说,这个妹妹,是他一手带大的。 季澄右手抚摸她的脸,沿着额头、眼睛,拭去她因忍耐溢出的点点清泪,又到她小巧挺立的鼻子,最后到因克制而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嘴唇,大拇指轻柔地抚上去,才至唇角,却被季珩一口含住,不住吮吸。 季澄身子僵了僵,行至私密处的左手却加重了许多,他一把掀开水蓝色的百迭裙,隔着里裤摸了把她早已湿透的私处,只听季珩因突然的刺激闷哼一声,双腿却将他的手紧紧夹住,主动磨蹭,越磨越快,像是要将这手从下面吃进肚子里。 季珩已然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上面的嘴含着手指疯狂舔吮,下面的腿箍着大手不断摩擦,中间的身子因用力拱起来,胸前的衣裳也彻底松开,半边浑圆的乳儿透过肚兜淌出来,初尝情事的女子敏感到不行,就这么来回几下,竟就泄了身子。 季珩只觉得脑中白光一闪,身下一股暖流涌出,先前那难受快要涨破的感觉总算是得到些缓解。这才微微张嘴,放季澄的拇指离开,闭上了双眼。 “好珩儿,略松一些。我去去就回。”季澄轻抚她的头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解,过一会儿药效就要再上来,彻底解药之前还会有一段最强烈的反扑。他必须为此做好准备。 季珩这才意识到自己夹着哥哥的手,慌忙松开腿,羞得恨不得将自己埋到地下。 却见季澄笑着将湿漉漉的左手从裙下拿出来,指尖还拉着黏腻的丝,调笑道:“好珩儿,都快把哥哥吃透了。” 季珩一把拉过旁边的被子蒙住了头。 季澄离开不过须臾,药劲好像又上来了,这一次来得比之前更加猛烈,季珩实在觉得燥热,想着反正是要坦诚相见的,索性扒了自己的衣裳,季澄回来的时候,就见她裸着身子,坐在一堆胡乱扯开的衣裳里,自己捧着双乳揉捏,两只眼睛小鹿似的,带着泪花扑闪扑闪,说不出的委屈和渴求。 他觉得自己快要炸裂,尤其是那欲望之处。他好想什么都不顾了,将眼前之人占为己有,狠狠操弄,将她揉进身体里,再不放出去给任何人。 可骨子里的温润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只是来解毒的,珩儿即便中了药也还是第一次,无论如何都得温柔些,日后怎样,也得看她自己的意愿。 季澄脱了外衣,上床抱住她,终于吻上那饱满的嘴唇,他只是轻轻地触碰,回应而来的却是猛烈的深吻,季珩与他紧紧贴住,小巧的舌头钻进他的唇缝,略进他的齿间,与他的舌头纠缠,唇瓣相互揉搓,直到两人皆快要窒息,才分开来。 季珩的一双手趁机乱动,扒下了季澄的上衣。 她此刻是跪立的姿态,低头俯视着,用乳尖自季澄的胸肌往上滑,描摹季澄的喉结,他很用力地吞咽,接着滑上季澄棱角分明的脸,将他的脸埋入饱满圆润的乳房揉搓。 季澄硬挺的鼻尖刺激她的乳头,接着,用嘴将一侧丰乳虔诚地迎入。 “啊...”季珩舒服到叫出声,身下的空虚愈发明显,狠狠跌落下去,湿润的下体感受到一块灼热而硬挺的突起,她便扭腰在上面摩擦。 “唔嗯...”季澄被突如起来温暖刺激到一阵闷哼,也顺着她的动作挺腰操动。 胸乳被他的大手抓住揉捏,轮换着舔咬吮吸,一会被揉搓压扁,一会儿又被吸成纺锤形,阴部突起被他的硬挺不断撞击,耻骨不断撞击,屋子里充满了黏腻的吮吸声和两人频繁的喘息声。 季珩又泄了一次,彻底打湿了季珩的裤子,却仍不觉得满足,仍在那愈发滚烫硬挺的巨物上前后摆动,她想要知道这下面究竟藏着什么,季澄却始终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估摸着一炷香时间已过,他才终于松手,将里裤向下扒开,弹出了凶猛的肉茎。 这巨物足有婴儿手臂粗长,虽是好看的肉粉色,却覆盖着突起紧绷的青筋,前端的圆形光滑部分沁出了白浊的液体,啪的一下弹在季珩的肚皮上,划出一道乳白色的水痕。 “这...这是...”季珩被这粗物的尺寸吓到,虽说先前对男子的器物有所耳闻,但真的见到却着实吓了一跳,琴心说男女交欢之时需将那物放入,今日终于见到,她却想象不出这么恐怖的东西如何能被她吃下。 怕是...要撑进肚子里... 光是这么想着,小穴内侧竟然抽了一抽,一股淫液被夹着淌出来。 季澄见妹妹低头盯着自己的阳具出神,大腿却明显更湿了一些,竟为自己过大的尺寸感到些羞赧,他轻抚季珩的背:“好珩儿,我会轻一些。” 又想到了什么:“方才我去吃了避子药,算时间是生效了。” 季珩回过神来,眼前的哥哥永远这么贴心,同以往每一个她需要的时刻一样,只要她回头,二哥永远在她身后。 她感到欢喜的时候、感到难过的时候、遇到事情不知道如何解决的时候,她知道,总可以找二哥的。 就像今天,她感到不适的那一刻,甚至来不及想为什么,脑海里就想着,现在去找二哥就好了。 听说解毒需要交合的时候也在想,二哥不是在这里吗,为何要找什么旁人。 可她却从未想过,二哥也尚未婚配,二哥或许也有自己的心上人,她这么选择倒是轻松省事,那二哥呢?二哥毫不犹豫陪她一起跳入深渊。 这可是乱伦啊,向来遵循礼服的二哥,心甘情愿地接受她这近乎毁灭性的选择、陪同她可能会造成身败名裂的决定,却丝毫没有畏惧,只一心想着她的身体、连事后都要考虑到。 季珩觉得胸口一股酸意上涌,眼泪夺眶而出,牢牢抱紧了季澄。 “二哥...” 季澄总能快速感受到她的情绪,知道她在难受些什么,轻柔地抚摸她的头:“没事...没事...” “没事的珩儿。你看,毒已经慢慢在解了。” “只是委屈你,还要同我再做几次。” 二哥温柔的声音是最有力的安慰剂,却也让季珩越发愧疚,连忙起身,直视他的双眼:“不委屈的哥哥,珩儿一点也不委屈。” “你看。啊....”她抬起臀部径直坐下,硬挺的阴茎贯穿到底,两个人都忍不住呻吟。 庆幸的是已经做了足够的润滑,比起初次进入的疼痛,季珩更快感受到了空虚终于被填满的快感。她一手撑着季澄的肩,一首撑着身后,将自己上下操动,粗涨的欲望每一次都顶到宫口,搅动着内壁的软肉,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性器相连之处不断溅出清液,激荡在季澄的腹肌之上。 他看着季珩极致愉悦的脸孔,饱满的双乳随着操弄荡漾,媚眼如丝,勾得他也不管不顾,用力挺身,这下终于顶穿了宫口,伞状的龟头勾动宫口的软肉,让身下的女子不管不顾地大叫出来。 季澄也被紧致而缠绵的密道夹到不行,在狠狠抽插了几十下之后,忽地感受到里面溢出的温暖液体,阴茎前后都被密实得包裹,终于也忍不住泄了精关。 他没有急着抽出来,就这样放在温暖里,和季珩紧紧抱着,感受怀中的人儿由混乱至逐渐平稳的心跳。 “啵”地一声,还半挺的阴茎从穴里拔出,混合着血丝的乳白色液体混着淫水自粉嫩的花穴中缓缓流出来,季珩的阴阜十分漂亮,肉粉色的阴部唇肉偏大,被操到完全展开,像一只偏偏起舞的蝴蝶。 季澄痴迷地看了一会,又伸了只手指插进去,摸索着内壁的褶皱寻找薄膜的创口。尽管只混合着极少的血丝,却还是叫他心痛得不行。 “疼吗?”季澄蹙着眉,认真的神情像是平日里坐在柜前看诊。 “不疼的,哥哥。”季珩脸色潮红,就这样低头看着查穴的男子。 她将双手搭上他的肩:“哥哥,我很喜欢。” 季澄抬头吻过去,将她压倒。手指还放在穴里,又加了一只进去,抵着方才找见的软肉用力揉搓,拇指也放在突起的阴蒂上,按压揉搓,让她又快速地泄了一次。 随机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放在肩上,重新挺起的阴茎用力地插进去。 这次他没有再收着,随自己心意用力操弄,每一次都挺到最深处,再全根拔出,连囊袋也被拍打得舒服到不行。 他一只手压着季珩的腿,一只手就按在她胸上,看着一另一边的胸随着操弄疯狂摆动,自己的手边随着那摆动反复揉捏,拉起乳尖又立刻放下,直到季珩颤抖着将他的手拉去另一边胸乳,才得到均等的垂幸。 他不知该如何描述,竟有一瞬间十分恶毒地想感谢这下药之人,却又快速清醒,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羞耻。于是将羞耻化为力气,更加大开大合地抽插。 季珩被操到失去神智,一时间也说不清是因为药物还是这操弄本身,只知道自己似乎昏睡过去几次,却又总被更深的欲望叫醒,醒来之时季澄又换了个姿势操弄,倒好像被下药的人是他似的。 到红花毒终于要被解开的时候,欲望又攀上了新的高峰,季珩完全醒过来,数不清做了多少次,饶是季澄再温柔怜惜,乳尖和阴蒂都被弄得红肿胀痛,连嘴都肿到不行,身上处处是吻痕,一碰就刺痛,却还是拼了命的想要,想要被填满,想要被用力地揉搓。 也得亏季澄即使学医也从未放弃过练武,否则到了这一刻,恐怕也很难再立起身来。 季澄心疼地看着她满是痕迹的身体,跪在她的腿间,埋下了头。粗糙的舌尖在她的穴内翻动,搅得肉壁也主动来回应这温存,鼻尖则抵着上方的阴蒂,抽插舔舐,然后将喷出来的水一应用嘴接住,尽数吞咽。 季珩被这一幕激得更加难耐,一把将他推到,张开腿就朝着依然昂首的肉棒坐下去。 盈盈一握的细腰在上方无规律地扭动,乳波荡漾,季澄完全败下阵来,心甘情愿地随着她的指引,分身被她含在穴里,双手被她放在胸上揉搓,连阴部的毛发也同她的手指一起,参与对她阴蒂的入侵,季澄就这样静默而又澎湃地守候着,等待下一次高潮的来临。 不记得她在上方抽插了多久,只知道穴道里的淫水一次比一次喷得更多,内壁痉挛收缩越来越快,季澄射了许多次,阈值已然提高到很难再释放的程度,却还是等到他射了又硬,到第二次射出来的时候,季珩才终于停下来。 她像彻底泄了力一般完全瘫软下来,就这样趴着他的身上睡着了。季澄也实在无力再动弹,只将身上的人拢了拢,不让她落到完全湿透的被褥之上,幸好屋里的暖炉足够大,这样她一定不会着凉。 第4章若我真的清白 季澄醒来的时候,阴茎还在里面。他轻手轻脚得起身,将季珩抱到侧边的暖塌安置下,才发现走过来的路上精液一直从穴缝里挤出,顺着大腿往下流,行至塌旁,也留下了一条白色的痕迹。 季澄将阴茎慢慢拔出来,又用手指引了许久,才终于将穴内的白浊清理干净,却见季珩稍微翻身,又挤出来一点,像永远流不完似的。 担心将她弄醒,季澄掖了掖被角,便起身开始收拾这一屋子残局。 到季珩醒来的时候,屋子已经恢复了原貌,她也早已经回到了干爽舒适的床上,只是,依然裸着身子。 她试着思考了一下,头脑清明,甚好,看来毒已经完全戒了。又想起昨晚的事,一时间,后知后觉的羞涩一股脑地涌来,她感觉自己像一块已然通透的木炭,烧得整个屋子都能着起火来。 正思考以后应当如何应对的时候,门开了,季澄端着一盘子药走进来。 察觉到季珩格外僵直的身体,他知道床上的人已经醒来,端着盘子放到一旁。 “珩儿。”他低着头,声音一贯的温柔。 季珩心里一惊,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有些期待,也有些不想听。 “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你也无需因为我的的话改变自己的心意。” “昨晚为你解毒之时,我便已经决定。” “你我既有了夫妻之实...我便会将你当作我的妻子。” 他抬起拉头,声音越来越坚定。 “从今往后,敬你,爱你。” 讲到这里,竟多了几分豁达, “你若不愿意,也没有关系...” 季珩抢一步睁开眼坐起来,不顾全身散架般的疼:“我愿意!” 季澄直直地盯着她,眼角眉梢是关不住的欣喜,他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似一波春水,十分好看。听到意想不到的坚定回答,却还是想继续说完:“我想让你知道,在哥哥这里,你永远是自由的。” 季珩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却不想被子也随着掉下来,斑驳的身子就这样赤裸地贴上了眼前的男子。 季澄贪念她的温暖,却也被这光滑的脊背提醒起正事。温柔地拍抚她漂亮的蝴蝶骨。 “好珩儿,先把药喝了。” 季珩才想起自己的窘况,乖乖接过他递来的汤药,这碗是有清热解毒之效,用来排解残毒对身体带来的影响。 剩下的是两罐药膏,季澄打开一罐,细致地抹在每一块斑驳的红痕上,这些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今日清醒了再看,数量的确是多到有些触目惊心了。经历了一夜的性事,身体过分敏感,随便弄弄就能激起全部回忆,他顺着痕迹一块一块涂抹过去,却弄得季珩又泄了一大片。 季珩感知身体的反应,羞红了脸,此刻正趴着被他涂抹后背,忙闭紧双腿,试图遮掩过去。 却不知另一个罐子是用来消肿,偏巧要打开她关上的那处,双腿被分开之时,季珩将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 “我们珩儿真是个水娃娃。”季澄笑道。 季珩闹得小腿乱踢,却被季澄一巴掌拍到屁股上,阴道随之又是一阵痉挛,新换的床单湿了一大片。 “乖一些,等休息好了再做。”季珩将抹了药膏的手指伸进去,自内到外温柔地转圈,细致到每一处都涂满。冰凉的药膏惹得小穴更加兴奋,下体的空虚感连带着上半身也骚动起来,季珩惹不住压着乳头动了动。 季澄看在眼里,将人翻过来,一把掐上了乳尖,又在两边乳房上揉一揉,舒服得季珩呻吟出声,这才将药膏涂抹上去。 待涂到阴蒂的时候,还是没耐得过妹妹渴求的眼神,替她揉泄了身子,又不得不重新将内壁再抹一遍。 季珩一面伸手穿衣服,一面突然想起些什么,怯生生地问季澄:“二哥...哥哥们那边...” 季澄示意她抬起手臂,为她系上腰带。 “我已同他们修了书信,他们不日便会知晓这事。” 季珩:“......” 季澄:“珩儿,不必慌。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木已成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季珩声若蚊吟:“那日后,若外面有人问起...” 季澄:“我已叫人在外放了消息。季家二公子不举,终身不娶,季家姑娘心属远方平民男子,已嫁作人妇。” 季珩:“......” 不举?明明举得很...没吃药都能做一夜。 季澄见她双耳通红,忍不住捏着耳垂把玩。 “从今日起,珩儿便可挽上发髻。你不是总想出门去?这下就是在京城消失太久,也不会有任何人多嘴了,只会做实你嫁人的传闻。” 季澄歪着头从下方看他,嘴角噙着笑:“夫人,可还满意?” 季珩被这称呼逗得惊呼,羞恼得背过身去。 - 不出三日,季辰就独自一人从苏州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据说他那宝贝得要命的千里良驹一刻未歇,到家的那刻直愣愣地倒下来,口吐白沫,差点殒命。 季辰进京就直奔药铺,双目通红,将正在看诊的季澄一把从前厅拖进内室,锁了门,提起他的领子质问:“她中了毒不清醒,你也不昏了头吗!” 白术见状,赶忙将前厅的门也关好,说主家有些事要处理。 季澄不语,只微笑着看他。 季辰急疯了眼,冲他吼到:“这毒是要解没错,你就不知道用玉势吗?总之不过是要泄身,就非得你亲自泻?” “季清和,她不愿嫁人,你呢?你不是最讲礼义廉耻?你都不要了?” 季澄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竟浸出些苦涩:“明远,若我真的清白,又怎会对她动情。” 季辰瞬间没了力气,放开手愣在原地。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答案,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收到二哥消息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珩儿解毒了,这是万幸,第二反应是季澄为什么要自己解毒,女子自渎之物品类早已经十分完善,怎么就非要他自己去弄,除非...他早就动了这个心思。说什么迫于无奈,往后当作夫妻,什么无奈?什么被迫?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他?走南闯北这些年,他季辰什么没见过? 别人家女儿不愿失了清白是看重那层膜,我季家需要在乎这个?即便失了身子,在家呆一辈子也随她,还怕养不起不成?需要他季澄自我牺牲到这个程度吗?这下好了,两个人都得背负着乱伦的高山,这不像是季澄的作风啊,除非季澄...... 他不敢想,不敢想向来光风霁月的二哥是自己主动引着妹妹跳进这个受万人唾弃的火坑。 所以他快马加鞭地回来了,三天三夜没闭眼,只为亲口听到他的回答。 “我给了她选择,若是她想,她随时是自由的。”季澄被他勒得紧,这会弯腰喘着粗气,却眼神清明,没有半点动摇。 “阿辰,我仰慕她,不只是作为妹妹,更是作为女子。” “作为一个男人,仰慕心仪的女人,我没有错。” 这是季辰在医馆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广济堂的,也不知是怎么就飘回了家,只是心中一直回味着季澄刚刚那句话。 “作为一个男人,仰慕心仪的女人,我没有错。” 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季珩的院子。 “三哥!” 季珩从屋内探了头,蹦跳着朝他跑来,像往常每一次一样,像只欢脱的小兔子,蹦跳着来迎接他,然后扑进他的怀里,给他一个温暖结实的拥抱。 可是这次,她却在将要触碰他时停了下来。 好像有些东西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因为季辰听到她像往常一样问:“三哥回来啦,这次又带回来什么!” 或许只是今天不想抱吧,季辰想,这也没什么的。 而季珩确实是有些尴尬的,她习惯性地迎出来,又突然意识到如今再同三哥好像有些不太好,真才悻悻地收回手。 “可找到了下药之人?”季辰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正常。 来者沮丧着摇头:“那日琴心白术再去的时候,卖馄饨的摊子都没了。倒是赵王妃的侍女终于到了,拿着东西在那处急得团团转。” 季辰眯起上挑的双眼,透出一抹凶光:“是什么精贵玩意,去了那样久。” “三哥也怀疑赵王府?”季珩机器聪慧,瞬间会意,压低了声音道。 “她们看着不知情的模样,可我和二哥总觉得奇怪。”她思索着踱步,却未季澄听到“我和二哥”这几字时的异样表情。 但也只是一瞬,很快恢复如常。 季辰回来得遂急,该带的物件一样不落下。苏州织厂的水云纱果真丝滑贴肤,薄而不透,季珩当下就令琴心拿去裁衣,家中五人一人一套里衣一套夏日轻衫,合计着数量正好。 还带了南方精致小巧的点心糕品,有薄如蝉翼的云片糕,酥软香脆的雪衣大枣,红豆馅儿的酥饼,还有诸多样貌精巧的小玩意儿。 季珩差人送了几盒去医馆,留了爱吃的,剩下的便让府里的姑娘小子们分掉,府上下人们多是同他们相近年岁,也是喜爱新鲜吃食。 季辰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他完全赞同季珩的处理方案。就是忍不住逗她,佯装吃味地道:“怎么这后厨的小厮都有了,我还没分到。” 季珩正想说你不是向来不要么,说自己才下了江南,吃甜吃腻了。忽地品出了他的意图,捡起一块酥饼就堵住他的嘴。 烦人。 第5章连理枝(二哥) 吃晚饭的时候季澄从医馆回来,才走进内院,就迎上一个缠绵的轻吻,一双柔荑小手不安分地在腰间乱摸。 贴身的琴心白术早已知晓他们的关系,知趣地退下去。 女子甜腻的声音自怀中传来,瓮声瓮气的:“想二哥了。” 正欲与她缠绵一会,屋内传来几声过分刻意的咳嗽声,二人这才想起家里不再只有她们二人,这才念念不舍地放开彼此,红着耳朵快速进屋。 屋内的季辰不知在忙些什么,一会将红烧鲤鱼与青菜调换,一会又像是嫌放藕盒的碟子不够规整,转来转去怎么都调不准方位。空气一时凝滞,三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二哥先开口:“老三这次在家待多久?几时再出门去?” 这话放着往日是再正常不过的关心,放在今日却像是故意赶他走似的。 季辰觉得自己眉头一跳,正欲阴阳几句,又听季澄补充道:“再下江南,带着珩儿一起去。” 他一下子被堵回去,老实答道:“只歇个三五日就走了,回来得着急,江南还有许多事未处理完。” 忽地又想起二哥信中提过的“拟散播珩儿远嫁他乡情郎”之事,那这次出去,岂不就是会情郎? 他忽然又些得意,又骤然清醒,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二哥确实是有些不得已,除开他动情不说,不用玉势确实更快,怎的自己也生出这般腌臢念头。 这边季辰在识海内鞭打自己,那边两人却瘙痒难耐。 欲望旺盛的二人初尝情事,闸门一开便一发不可收拾。过去三日,两人只要同处一室,身子几乎就没分开过,不止睡觉插着、沐浴插着、连用饭也插着、甚至连写药方、锻炼时也都插着,像那枝干合生的连理枝,走哪里都是连着的。 没办法,季珩一见季澄就湿了,甚至单单是想到他要回来,全身的敏感点就兴奋得不行。季澄也是,从不知道自己的欲望能旺盛到这般程度。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调笑,这红花毒真的解了吗,莫不是根本没得解,只是一人一半被他们吸收了,不然为何这般不知餍足。 季珩不管,她觉得舒服,就总缠着要。 因此,她这些天索性没穿里衣里裤,一是为了见面就好肏,二是确实水流不止,太容易湿透。 这会不过半柱香时间,季珩就忍不住开始夹腿磨穴,前两日这个时候,她都已经泄了两次了。 季澄察觉她的异样,将凳子挪进了些,手从下方伸进裙子里,一摸汪洋一片,就着这黏腻在突起处碾压。搓旋揉捻,他已然十分熟悉让妹妹舒服的方式,寥寥数下就将她撩拨得亢奋不已,追着他的手摩擦。 乍一看,季珩面上一切如常,盯着一盘菜在发呆,仔细看才会发现,她眼角泛红,有些许迷离,又似在忍耐,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身下的手放松些许,双指夹着阴肉拉起一弹,又重重落下加速转圈,她终于被推至巅峰,脑内白光一闪,忍不住呻吟出声。 只是十分短促的“啊”的一声,就足够引起季辰的注意,他担心地看向妹妹,见她眼角似乎噙着泪,忙问怎么了。 季澄早早将手收回,此刻正慢悠悠往季珩碗里夹菜,那是一道蜀地菜肴,里面满是红油辣椒。 季珩身下还在流水,稍微动一下就是一汩水流。她“嘶哈”两声,还用手扇扇:“哎呀,太辣了。” 季辰本就不喜食辣,蹙眉道:“这菜下次别做了。” 季珩才至巅峰,此刻连声音都格外温柔,甜腻腻的:“不要嘛,我爱吃~” 说罢余光扫过季澄,见他眼睛弯弯的,目光温润清和,带着一闪而过的得意笑。 季辰直觉哪里怪怪的,好像空气中也多了些甜腥气味,仔细闻闻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挠头夹了一筷子红油肉片。 有这么好吃吗? - 总算熬到晚饭散场,各自回房,两人按捺不住的欲望终于得以释放。季澄的阳具硬得跟铁棍似的,六寸多长的肉茎看着比之前还要吓人。 他将人抱回自己屋里,扒开季珩的领子,将她的双乳压在书桌上,下面是他前些日子画的山水画。随即掀开裙子,对着泛滥的肉穴直捣到底。 这个姿势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欲望进出的过程,粗硬的深粉色肉茎将紧致的血口撑得泛白,淫液在快速抽插之下起了白沫,两颗硬挺的阴囊摇摆着拍打她的会阴处,发出啪啪的声响。 不仅如此,他还将右手扣在她的阴部前侧旋转揉搓,左手则是压着她的肩,将她的双乳压成乳饼,粗糙的宣纸磨着敏感的乳房,身上身下的空虚皆得道难以言说的满足。 季澄捧着一把淫液带上她的小腹,摸到自己肉棒形状的肚皮,兴奋得狠狠肏了几下,又从上方将她的手捞下来,混着她的液体,描摹自己的形状。 “哥哥...哥哥...”季珩被手下的触感刺激到,快感再上一层,不自觉流出了眼泪,涎水也因长久张开的口流到画上。 待季珩身下喷出温暖水柱,季澄带着她背靠自己坐下,体内的阴茎还硬着,缓缓挺身摩擦,身后是他坚实硬挺的胸脯,小巧的的乳尖在她的背部描摹。季珩看着画上墨迹被她的涎水眼泪晕开,手颤颤巍巍地抚上去,心痛不已。 “不用担心,宝贝。”季澄从后面扭过她的头,送上虔诚的一吻,双手捧着她的乳房,用食指玩弄红润的乳尖,时而左右拨弄,时而按压下去,又待它弹起来。他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吻舔向下,如蜻蜓点水,虽温柔却饱含爱意。 自初夜第二天见她全身斑驳之后,他就不再那样用力了,他舍不得见她被蹂躏成那般模样。虽然只是微小一点皮肉组织,但也还是会疼的。 亲吻至肩膀处,季澄拿开放在右乳上的手,用左手一把将两房拢住,加水研磨,寥寥数笔就将一处晕染处理成山峰上的迭翠,反倒是给画面又添了几分神采。 他将笔交给季珩,示意她来,自己的手则是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季珩被他弄得浑身颤抖,哪还握得稳笔,双乳时不时的微小刺激和下方持续不断的满足不断传来,她根本就脑中一片空白,哪里还晓得如何作画。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画面思索,终于在一片泪渍处添上几笔,于是那处就多了一行振翅的雁群,自山峦之中,飞向远空之处。 季澄见这十分的神韵,不由得更加欢喜,他把住季珩的腰向上抬,没了支撑的奶子随即激烈地晃动。没来得及将笔放下,为了不污染画面,季澄将笔尖朝向自己,此时随着晃动在胸上溅了一串墨点。 季珩不知哥哥为何突然如此兴奋,被操弄到舒服得不行,闭上眼睛全心享受这撞击。 随着一阵阵温暖的水柱射进子宫,季澄瘫软下来,小心翼翼地、珍惜地将头伏在她的肩头,双手轻柔地抚摸身上各处,留存事后的余韵。 季珩也仰头靠在他肩上,半晌,听见季澄的温柔清澈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珩儿,你合该做飞鸟的。” 季珩被这话触动,她知道二哥是真心这样觉得的。小时候父母亲和哥哥们都觉得女孩子家不应跟着他去山里采药,遇到豺狼野兽难以自保,是他坚定地说有他在没关系,这才得以小小年纪就游遍三山。 长大之后想跟着三哥再下江南,总是遭到三哥反对,也只有他会帮着说些好话。 泪水决堤般,止不住地流,季澄侧头寻找他的唇,舌唇交错痴缠,一个缠绵不尽的吻。 “哥哥...二哥哥...季辰...季清和...我好喜欢你...” 季珩反手抱着他的脑袋,吮吸舔咬,含住他的唇舌,感受他的味道,身体随着动作反弓成小山,浑圆的双乳在空中甩动,红艳艳的乳尖在空中画圈。 逼仄的小穴又很快被硬物填满,她这般勾着身子,肉棒得以肏得更深,顶端的伞状物肏入宫口,一下一下剐蹭着肉壁。 动情到最深处,除了疯了般地亲吻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竟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 是夜,季辰来二哥院子里找他谈心,正赶上守院门的白术前去小解。刚进内院,便见主屋窗纸上映出两个交迭的身影,那女子的乳尖突兀地立起来,纤纤细腰在男子的跨上不停耸动,二人交迭之处,粗壮的棍状物不时漏出。 再走近些,只听啪啪声和低喘声不断绝。淫靡的女声隐忍小声地叫着哥哥哥哥,低哑的男声用更深的动作和止不住的低喘一一回应。 季辰觉得全身血脉翻涌,握紧了拳头,一股脑冲回自己院内。 白术在门口正欲小憩,忽见如黑影般闪过的三公子,吓得魂都快飞出来。 怯生生朝院内看了一眼,未经人事的小厮立即红了脸,念念不舍地带好院门。 第6章玉酥酪(二哥) 次日一早,季珩挽了个简单清爽的马尾,着一身轻巧白色骑装,同早已在前厅等待的三哥会和。昨日同他说好了,今日一同去巡京城的铺子,先对家里的生意有些了解,为之后南巡做准备。 季辰见到她就想起昨晚的光景,面色举止都有些不自然,连走路都变得生涩,被季珩从后面叫住才知道自己刚刚一直在顺拐。 冷静,冷静。 有夫妻之实行夫妻之事,寻常,寻常。 却不知怎的就是心慌意乱,尤其是看到季珩明显有些红肿的唇,更是烦躁。 “三哥?三哥?”季珩在他眼前挥手,他们已经来到一家商铺面前。这铺子门头足有左右门店的三个大,进去更是内有乾坤,足足三层楼,寻常顾客进去,没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根本逛不完,是季家在京城最早的铺子,也是他们的爷爷立业的资本。 季辰来到自己的地盘,才总算回过神来。 “这间铺子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季家商铺,米面杂物、精品百货,凡是能想到的物件,此处都都买到。季家最早便是做百货起家,凭借量大实在,诚信经营,在民间有口皆碑。” 这铺子他们常来,家中诸人若有什么短缺的,也都是来这里挂帐支取。 再往前走,他们走到一金玉镶边的雅阁前:“这是博雅阁,收集天下奇珍异宝,文玩佳品。当年先帝便是在此处淘宝时与父亲结缘,相谈甚欢,结为知己。” 前朝不许商人走仕途,先皇谋事期间,父亲不仅为其提供钱财武器,还为其出谋划策,展示出超人的治世之才,这才让先皇一登基就改了商人不许科考、不允出仕的规矩,并任命父亲为新朝首任户部尚书,从此往后,一路高升,官拜宰相。 君臣二人一心为民,同心协力,常为政事殚精竭虑,也确实将前朝留下的烂摊子一应处理,为百姓换来了安宁,这对知己好友,至今仍是民间话本里的传奇佳话。 季澄带着季珩进去同掌柜打招呼,叫掌柜将账册品录备一份送去季府,这就算带她认了门,也是昭告,往后季家商行多了一位话事人。 再往前去是季氏布行,专卖全国各地的绫罗绸缎、棉麻丝绢,不管是珍惜的精品布样还是寻常款式,都能找到,款式新颖,更新迅速。 还有季氏脂粉铺、季氏珠宝铺、季氏书局......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这些商铺皆不是自产自销,而是有自己的行商队,常去天南海北搜罗合适的货品,再与其建立专有的渠道,定时定量运往京城。这才保证了这些铺子的样式总是最新的,也总能引领京城潮流。 可以说,季氏行商队才是季氏最有价值的产业。 也正因如此,从父亲季平开始,季家家主就有了“天下行商”的名头。 如今,季辰在商行当家作主,自然也得到了这名号的传承。 “京城这些,都是爷爷和父亲留下的产业,”季辰道:“至于江南那些厂子商号,则都是母亲同外祖一同创立的。” 当年季平行至江南采货,结识了江南第一商号舒家大小姐舒瑶,因两人对布匹纹样的独特见解一拍即合,二人的商业理念也极其相似,谈着谈着就互许了终身。 可以说,季家父亲是个极其幸运的人,无论是仕途还是姻缘,总是能觅得知己良缘。 只可惜命短了些。 季珩这么想着,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孝,忙在心中同老父亲拜了三拜。 “我今日带你认了门,他们都会记得你。往后若我不在京城,你便来承担这京中之事,阿珩,你可能行?” 季辰虽这么问,语气里却满是肯定,仿佛答案和结局都在意料之中。 果然,季珩相当自信地点头,下巴微抬“自然可以。” 两兄妹的相貌本就六分相似,此刻更是像翻了版造出来的似的,骄傲和张扬写在脸上。 季辰又带着季珩去拜见了京城商行总管事陈荥,母亲走得早,从那之后就是京城商行大管事陈荥和江南商行大管事罗爷带着他接手一应事宜,季辰十六岁就接管所有商行,且让众人心服口服,这两位管事功不可没,他一直在心中视两位为自己的老师。 陈荥同他们寒暄几句,浅吻了些对当今商行情况的看法,季辰留给季珩作答,几个来回下来,陈荥摸着胡须连连赞叹,直夸季珩有其母舒瑶当年的风采。 季珩得了他珍藏的乌木簪子,开心得回去路上都是跳着的。 两人出门得早,商铺又都集中在最好的地段,做完这许多事回来也才申时。 季珩便在路口与季辰分道扬镳,带着刚买酥酪跑去广济堂,想快些同二哥分享今天得了夸赞的喜讯。 今日医馆客人不多,主要是来抓药的,白术带着几个小厮就能应对。 季珩在前厅没见着季澄,又跳着进内院,只见他背对门做着,正拿着刻刀不知在雕什么。 她悄悄靠近,试图给二哥一个惊喜,却在还差半步时被人头也不回反手揽进了怀里,跌坐在他腿上。 小心思落了空,她在怀里轻哼一声,作势朝他肩上咬了一口。 季澄觉得怀里的人过分可爱,抵着她的脑袋重重亲吻下去,吻到怀里的人儿面部涨红,纤长的睫毛挂上点点泪珠,这才放开嘴来。 “二哥真坏。”季珩小声嘟囔。 见她反咬一口,季澄也不恼,一味地笑,就保持这个姿势继续自己的雕刻。 季珩感觉到身下逐渐灼热的硬物,手也不老实,在上面戳戳点点。 季澄无奈停下手中的活计,轻抚她的额头:“好珩儿,先别闹。” 季珩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比她还重要,扭过头去,见是一块通体莹润的长条白玉,应是当初大哥出征宴季澄带走的那块,看这形状,是根... 玉势???! 季珩的脸肉眼可见变得更红,指着二哥手里的玩意支支吾吾:“这..这这...” 季澄点头调笑道:“过两天就要跟老三去江南了,我怕你孤单,让它替我陪你。” 季珩羞得无地自容,要看不看的,发现这玉势竟真与二哥那物有5分相像,同样的粗长,龟头处伞柄圆润,有明显的突起。 她一想到用此物在自己的小穴内进出的场景,就湿了一片,里裤上都是黏哒哒的水渍,倏地从季澄怀里站起来,带着酥酪落荒而逃。 季澄刻完玉势顶部的的马眼就收了工,他拉下裤子对比自己高高挺起的阳具,只差在柱身雕几道突起的青筋,再加些褶皱,就能完成。 还有时间,不必非得今日完成,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季澄看向紧闭的房门,眼神变得浑浊。 开门进去,没见到季珩的身影,再往里走,只见许久未用到的床帘被放了下了,留了条小缝,隐约可见莹白光滑的肉体。 季澄小心翼翼地将帘子拉起来,季珩就这样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水润的唇上、圆润的胸乳上、柔软平实的小腹上、再到毛发稀疏的阴部、挂着晶莹水珠的阴蒂、白皙蜜实的大腿、修长光洁的小腿、最后到玲珑小巧缀着大红色蔻丹的一双小脚上,都放着一小点乳黄色的酥酪。此刻见到来人,盛住酥酪的人儿忍不住想要动,这些酥酪便都跟着颤颤巍巍地在身上各处抖动起来。 季珩立刻不敢动了,眨巴着一双剔透的凤眼,睫毛扑闪,向眼前的人发出品尝的邀约。 季澄觉得自己快要疯掉,像喝了一坛子陈年老酒似的,整个人晕晕乎乎。 蓦地想起什么,往屋内的暖炉又添了许多炭火,让屋子里更暖和些。 一面心疼她胡闹怕她冻着,一面又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北七胡同的酥酪他最是喜欢,这会他最喜欢的酥酪在最喜欢的人身上,倒是不知从哪处尝起才好。 季澄小心翼翼地吻她的唇,将酥酪也送进她的唇中。甜腻的奶香一瞬间充斥了两人的口腔,连吻也变得愈发香甜。 双唇不舍地分离,季澄扶着她的脸,盯着她看,像是要将她深深描摹进心里似的,始终不做下一步。 季珩有些着急,身下的小穴被他盯得淫水直流,又因不能动弹更加敏感,连皮肤上酥酪微小的滑动都能给她带来刺激。 她尽可能地挺挺胸,想将乳头送入他口里。 “来吃我呀,哥哥。” 乳尖的酥酪抖了抖。 季珩眼眶通红,眼神仍停留在她脸上,将一侧乳房捧起来,用力吮吸,不仅是酥酪,半个乳房好像都被他吸进去,又缓缓地滑出来,乳晕和乳肉经过牙齿,坚硬的触感让季珩猛地一颤,腿上的一块酥酪落了下来。 “哎呀...掉了...”她做出哀怨的表情,自己忍了这么久都没掉的,都怪哥哥不好好吃。 季澄用嘴将那块掉落的酥酪拢起,又亲吻着同她分享。 “唔..唔...”季珩觉得他近来越发喜欢亲吻,一次比一次吻得透彻,次次都快要喘不上气。 季澄颤抖着抚弄她的耳珠,又俯身吮吸另一侧乳房,这次比方才吸力更大,季珩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吸掉了。穴内随着他的吮吸一阵快速痉挛,光是被玩乳房竟就泄出水来。 季澄顺着肚皮往下吃酥酪,经过阴阜的时候跳了过去,握住一只脚踝从腿根吸到脚趾,含住趾头舔吮半刻,又换另一只脚,自脚尖舔吮回腿根。 最终还是到了阴部。 季珩在此处留的酥酪格外大块,此刻,随着她的抖动正大幅摇摆着,似乎是在招手。 于是身上的人响应了它的号召,舌尖一卷,将阴毛和唇瓣上的酥酪皆大力卷进嘴里,随即分开双腿,将头埋进腿根之间,舌头卷着酥酪在穴内疯狂搅动,就着喷涌的淫水一同吞下。 季珩将手插在他的头发里,用力的往自己身体里摁,感受他粗糙的舌面在同穴肉纠缠,挺拔的鼻尖和蝴蝶状的唇瓣一同起舞,又一次到了极致。 今天的季澄好像格外失控,舔吮时没能像往常一样把握力道,弄得床上的玉体一片斑驳,雪白的肌肤上,原先盛放酥酪的地方皆变成了点点红斑,大腿根部也有点点掐痕。 而身下的男子还衣冠皆在,不过有些凌乱罢了。 “对不起宝贝。” 季澄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慌张,忙从边上拿来药膏就要擦,却被季珩一把抱住,手往下拉里裤,阴茎崩地弹出。她抓起那巨物就往腿间送,双手则绕过他的胸膛,紧紧抱住。 就这样身体贴着身子一动不动,季珩频繁的高潮过后,身下又被填满,觉得十分满足。 “好哥哥,别动,先插一会。” 第7章采红果(二哥) 两人就这样抱着,从天亮到天黑,季珩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醒来穴里还是充实的,餍足地扭了扭身子。 季澄却没有很好,在穴里泡了一个多时辰,季珩不让动,他也不愿乱来,只是身下的欲望不但没能随时间消减,还因睡在这具本身有足以乱他心智的玉体上而愈发旺盛,涨得快要坏掉。 见她醒来,季澄试探着开始抽插,正上兴头,白术试探的声音传来:“公子,小姐,三公子派人说开饭了,可要回去吃?” 季澄难得发怒,恨不得把季辰带着白术一干人等都绑起来丢湖里,但身为二哥的修养最终还是战胜了这邪恶的想法。 家里的规矩,只要人在京城,除非极要紧的事,都要好好一起吃饭的,更何况季老三也并非常年在家,为了一己私欲误了家宴,终归是不像话。 “去!” 白术从未听过自家公子如此低沉愤怒的吼叫,吓得赶紧跑去前厅回话。 季珩看着好笑,随即挺腰迎了上去,配合他的操动,近百次深深浅浅的贯穿之后,季澄总算一声低吼,射了出来。 这一汪精液累积到竟直接将她填满,小腹都鼓起来。 极致的欢愉之后是怅然若失,想到她过两天要离开就很不是滋味。可问题是,这个决定还是他帮着做的。 季澄将头埋进季珩饱满的乳房里,难得撒娇,贴着胸乳乱蹭一通,好一会儿之后,瓮声道:“我后悔了,不想让你走。” - 翌日,季澄没有出门,在屋里看商铺送来的账本与产品名录,发现有些物品只出现几次就没了,出现的时间还十分不确定,想着或许是采买不确定造成的问题。如岭南荔枝、南疆番石榴等物,顾客预定量极大,每年都有诸多订单,货品却做不到年年兑现,因此退定费产生的礼品附赠费用都不少。 账目支出里有一项也很奇怪,人员支出占大头不难理解,毕竟行商队需要供养,可其中一项损耗费却高得惊人,去隔壁问了三哥才知道,某些珍惜物品碰上了,队伍就会采买,可随着行商走动,却因时间太久不能用了,故而全算进损耗里。 岭南荔枝就是一例,时下成批量的果园少,又因此物产量对雨水、天气的要求极高,好货往往是可遇不可求,每年夏日,都是凭着运气采买。若是运气好,在商队回程的时候碰上好果子,通常能存留三成好果带回京城,极好的情况能留下五成。但若是运气极差,在商途开始时就遇上了好果,即便采买了,能带回去的往往也不过个位数。 曾有人提过遇到好果就立即送回的想法,但每次行商都是有严密安排的,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有精确的计划,确定的重要项目自然会派多些人备着。可如荔枝这物,即使带回去,普通民众也消费不起,通常只用作达官贵人充面子的玩意,卖个夏日新鲜罢了,相比百货,那叫一个数量少利润低,且多得是好物能代替,想来想去实在麻烦,就干脆将此事搁置了。 这两处本质上是同一个问题,商铺的伙计不想得罪点名要这些物件的老客户纷纷许诺,行商的队伍却嫌这些物件不够有价值懒得上心,究其根本还是货源和运输都不够稳定,且利益不够大的原因。若是能想办法解决这事,倒是皆大欢喜。 季珩默默记下,思索着去江南要好好研究研究。 江南的生意除了行商采买,主要是母亲留下的十多家织厂和三十来家茶铺。她打开布行送来的名录,想要将布料类别再梳理一遍。忽地想起前段时间三哥送去给她做轻衫的那几匹翠水薄纱,算日子应当是做好了,问了琴心,说是收在床边的箱子里。 看了大半日文书材料,也正是时候动一动,她起身舒展半刻,慢悠悠踱回自己屋里。 做好的天青色纱衣色泽均匀、手感顺滑,唯一的缺点是太透,穿在身上除了增添些颜色,什么遮挡作用都没有,若是想穿出门,里面还得再套上一件薄衣才行。 她拿着衣裳在身上打量,倏地眯了眯眼,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将琴心打发去院里候着,叮嘱她如果二公子回来就直接叫他来房里。琴心了然,心里一羞,想必小姐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傍晚季澄抱着个盒子急匆匆地进来,将仔细翻看账目的季珩吓了一跳,起身时却见那人也呆愣住。 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 她将室内暖炉通到最大,褪了所有冬日衣裳,而是换上了那件一览无余的翠云纱衣,而衣服的制式却未改变,甚至还十分正经地系上腰带,打了个结。 翠云薄纱虽然顺滑,但毕竟是纱,细小的网面在皮肤上摩擦,季珩只是站起身子,乳头就因这摩擦饱满地挺立起来。 红润光洁的果子在天青色的纱衣下呼之欲出,傍晚的太阳光从侧面打在身上,叫人只想狠狠摘下,一口吞进肚子里。 季澄走过去还住她的腰,低头盯着那两点红星,声音低哑地说:“敢问姑娘,这果子可能采撷?” 像是真等着季珩许可才能采摘似的,待到她含羞点头,季澄才伸出手掐了上去,隔着纱衣好一番拉扯玩弄。两侧乳肉被他同时揉捏,拉成纺锤形,又压扁成饼状,乳头也快被他玩坏,光是旋转揉搓还不够,还迷上了观看两颗硬挺用力被压下去、又快速弹起的过程。 对欲火焚身的女子来说,这无疑是隔靴搔痒。欲求不满早已经写到脸上,季珩却全不干涉,强忍着任由他把玩。一是弥补昨日将人憋坏了的愧疚,二是她偶然发现,这般任凭摆弄之后获得的延迟满足,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看她一眼,就知她穴内必定早已泛滥成灾。就着纱衣将手伸进穴里,果然兜出一汪春水,黏黏糊糊的,季澄一把抹到她胸上,随即又极其用力地吮吸一口,吸入了小半个乳房,激得季珩快要灵魂出窍。 他打开方才带来的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根六寸多长的莹白玉势,同季澄的那物简直一模一样,让季珩想到就流水的伞头和诸神虬结的青筋也都被还原。 还没来得及细看,那玉势就这样被径直插入体内。 “啊...”突如起来的冰凉让她全身颤抖,偏巧那掌势的人还握着它旋转跳弄,恨不能搅动体内每一丝软肉。 季珩抓过她一只手放在玉势下端,示意她牢牢抓紧。 另一只手放在胸上,带着她自己揉搓。 鲜红欲滴的乳头不时从水葱般的指缝中溜出来,看得季澄眼眶发烫,下体梆硬。 他一口含住另一边乳房,就着纱衣吸吮,季珩则跟着他的节凑上下操弄那玉势,感觉体内的触感逐渐温暖,舒适到癫狂,又扭着腰将另一边乳儿送入他口里。 季澄动情地吮吸着,见她神色已浪荡得不行,猛地操起玉势向上一台,直接冲破了宫口。 纱衣的触感伴随着温润的玉石沟壑,阴的穴内软肉疯狂绞动,季澄又猛地抽出,突如其来的空虚让穴内的水流都觉得不舍,竟喷射出一股柱状水流来,直接喷透了季澄的外衣。 早前他都是插在里面感受这水柱,如今亲眼看着,却又是别样的体验。 本来是想教她使用玉势的,但一想到以后都是这棒子陪她,他竟开始吃自己分身的醋。 季珩喷完水流又想将那软玉插入,却被人一把夺走丢到一旁,换上另一根灼热的铁棒。 “好宝贝,用这个。” 季澄把这龟头在她的阴部绕圈,抵着湿透的纱衣肏了进去。 季珩整个人被他悬空架起,两腿挂在腰上,每走一步都是一次顶破宫口的抽插。偏偏季澄发现了新玩法很是兴奋,在房间内来回走着,满屋子都是咕叽咕叽的水声,交合处见出的白沫洒得到处都是,却完全不见终止的迹象,季珩被肏到宫口发麻,欲求不满如她都忍不住求饶。 “哥哥...哥哥...轻一点...” 娇软的声音反倒让季澄将她几乎彻底抬起,龟头堪堪卡在穴口,穴内瞬间空虚的要命,又猛地放下,愣是将人肏得发出不管不顾的尖叫声。 “啊——” - 隔壁院的季辰刚准备睡觉,听见这惨烈的尖叫,外衣都没来得及穿,条件反射地跑来妹妹院里,却见琴心白术二人假装红着脸假装门神,呆愣得看到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晦气地“操”一声,悻悻然跺脚回去了。 琴心和白术则只能在心里默念,希望自己能早日习惯这一次比一次更荒唐放浪的夜晚。 - 屋内。 季珩已失去全身力气,瘫软在季澄怀里,纱衣早就松垮落下,只剩下肏进穴里的那节还与她紧紧相连。 季澄尽数射入穴中,到床上将人放下,季珩几乎快要昏过去,却还是无意识地加腿,不肯让他出来。 季澄好容易才掰开她的双腿将肉棒拔出,呼吸却又浑浊了几分。 天青色的纱衣混着白浆塞在穴里,淫水带着精液缓缓流出,他以极慢的速度拉着纱衣向外扯,好像流不尽似的,乳白的液体自粉嫩的肉穴中一点点析出来,弄脏了她的穴口,又滴回到下方硬挺的肉茎上。 季澄贪念地将这一幕看了许久。 第8章下江南 剩下的几日,季珩索性搬去医馆住着,有病人的时候二哥在前厅忙碌,她就在屋里翻看账册,没病人的时候,二人就抓紧一切光阴欢好,即便不肏弄也要黏在一起,将肉棒放在里面,仿佛这样两人就融为一体了似的。 季珩实在是喜欢惨了二哥沉醉于情欲的模样,谪仙一样的人儿只有在她身上才显露出平日里见不到的样子,还是一样的温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占有欲,和想要独占却又拼命克制自己的样子。 每到极乐之时,他会半闭着眼睛仰头,修长的脖颈上喉结颤动,眼角泛红,如清潭般的双眼里雾色迷离,却掩不住对身边人的迷恋,那眼神里三分克制、三分迷恋、剩下的全是难以克制的深切欲望,叫人无法不沉溺。 也喜欢他抽插时想要放肆却又小心翼翼的亲吻抚弄,贪恋他事后一如既往的抚摸与温存,更习惯了每天含着他的肉棒、胸脯或被从后面拥着、或与另一温暖胸膛紧密相贴着睡着的充实感。 不过是小半月光阴,却像是找回了前些年岁里失落的自己,食髓知味,仅仅是想到要分开就心痛如绞,她舍不得。 可人生又不止是欲爱。 是二哥迈出了这勇敢的一步,带她一起挣脱了女子的宿命,从此不必再有任何“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寻个好人家才是最要紧的”、“待嫁女子莫出远门”之类的顾虑,让她做飞鸟,去寻自己向往的东西,她知道的。 季珩同平民男子结亲这事最多会让京城大户叹惋一番、阴损几日。而季澄放出自己不举的消息,则是将舆论彻底引向自己。毕竟京城有名的季二公子光风霁月、妙手仁心,平日里不知多少女子打着看病的幌子只为来看他一眼,也不知多少达官贵人相中他做女婿,如今却因试错药终身不举,确确是天大的憾事。 天才少年的坎坷总要比女子的“不圆满“”更吸引人。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二人的关系一日被撞破,有这两则消息的铺垫,世人怪罪的也会是他。 他留下了个口子,因不举而心生扭曲的哥哥,玷污了因招赘丈夫繁忙而不能常伴身边的妹妹,话本里有太多这样的故事。 季珩完全明白二哥的用心,他总是这样,将事情都考虑妥帖,连潜在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所以她才更不要辜负他才是。 今日便是启程的日子。 季珩缩在季澄的怀里,伸出手,轻轻描摹他清隽的五官,这么仁慈温柔的一张脸,是她的二哥,也是她的情郎。 “再抱一会。”季澄刚醒,声音低哑,他尚未睁眼,磨蹭着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直到白术在门口通报,三公子已经拖着行李马车到医馆门口候着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半硬肉棒“波”地一声从穴里拔出来,拉出细长的隐丝,乳白的精水流了一床。 季澄叫白术打来温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为她清理身子,最后用嘴将小穴残余的爱液一网打尽。 季珩嗔他不知是在清理还是作乱,他也不恼,笑吟吟地,慢条斯理地将妹妹收拾好,还亲自为她将浓密的头发高高束起,簪上一根通体莹润的白玉发簪。 那簪子样式简洁,只在簪尾浅浅刻了些竹节样式,材质倒是有些眼熟。季珩也没想到,一根簪子也能让她红了脸。 “这是...” “那块玉,雕了玉势还剩下一些,我想着你在外常穿骑装束发,便又打了根簪子。”季澄平静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狡黠,这坦荡样子,倒像是季珩想歪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季辰终于忍不住,不顾白术阻拦,冲进里屋用剑柄砸门。 “我说你们两个...” 话音未落门就打开,季珩红着脸,一把拉过他朝门口跑去。 季辰被拉得一个踉跄,迅即喜上眉梢,喜滋滋地被妹妹扯进马车。 “一路保重。”季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季辰掀开窗帘道别,才要出发,季珩突然微躬着站起:“且慢,二哥进来。” 于是季澄掀开帘子探进了头,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痴缠用力的深吻。 “要想我。”季珩捧着他的脸凝了一瞬,又快速将他推出去。 只剩下季辰,先是手忙脚乱地替他们将门帘掩好,免得旁人看见,又在季澄离开后独自面对季珩红肿的嘴唇,和那双哀怨又眷恋的双眼。 搞得像是被他欺负了似的。 操。 季辰心里淤堵,一身烦躁不知何处发泄,愤懑地踢了脚座箱,又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往那处打了节铁卯,痛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操操操。 季珩看他觉得好笑,又不知为何,也懒得去问,索性闭眼补眠。 - 车队行得慢,走了七日,才到淮水一带,堪堪进了江南地界。季珩总算对三哥的马为何口吐白沫有了个概念,那马儿到现在都未能休养好,此次出行是头次没带他。 一路上,季珩有些不知如何跟季辰相处。其实同这个哥哥,她向来是最亲近的,一是因为季辰性子直爽、大大咧咧,也不怎么知礼数,平日里总同她勾肩搭背的,不像其他哥哥那般保持距离,一起爬树捉蛐蛐也不在话下;二是他走南闯北,小时候总爱带她去各处玩耍,长大了每次回家也总是先高声呼唤季珩的名字,然后等着她蹦蹦跳跳地出来迎接一车礼物,而这些新鲜玩意儿又总是他们都喜欢的。 可以说,三哥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可如今,兄妹之间关系发生了变化,再像以前那样也不合适了。 好几次季辰同季珩说话,习惯性地想搭她肩膀,都感觉她微不可查地一缩,于是他快速会意,尽量自然地扭转方向。 季珩也是,放在以前,若是路过些有趣的情景,她一定会嬉笑着拍拍他,再跟他贴在一处小声谈论。这几天则是手伸到一半就缩回来,只剩一句:“三哥,看那边。” 两个人默契地什么都不提,维持着兄妹之间应有的亲昵,又默契地互相疏远、一点点拉开距离。 季辰觉得十分委屈,但又无解,平日里八面玲珑全是手段,现在却只能在难受时无力地握紧拳头,一脑子聪明不知往哪里使。 而季珩呢,就当作什么都没察觉似的,有事说事,无事休息,虽然不复往日亲昵,但她觉得没什么,左右不过是换了种相处模式,无论如何,这三哥哥还能跑了不成。 - 到达淮水城时已经天黑,在客栈稍作休整之后,他们发现外面灯火通明,问了掌柜才知道是当地民俗,每月十五都有夜集,具有当地特色的小摊小贩都会在这日出来摆摊,商铺饭馆也会设立据点,在月圆之夜,庆祝完整度过的上半月,祈愿更加圆满的下半月。 长久以来,这满月夜集越办越热闹,周边城镇也有不少人来特意前来赶集。季辰之前也略有耳闻,有行商队员因此将淮水提名为新店铺的备选地址,这次过来恰好能考察一番。 一行人各自分散,到夜集上寻感兴趣的去逛,季辰向来大方,说今夜银钱花销由他买单,只一个要求,回来告诉他最喜欢什么,一群人闹哄哄地捧哏,欣喜地走了。琴心也得了应允,兴高采烈地拉着季辰的贴身随从罗奇去往别处,侍从随主人,他们俩大小也更熟一些。 兄妹俩自客栈门前逛起,几乎各个摊前都有停留,看物品种类,材质款式,觉得好的就打听摊主的联络方式,盘算着后续的生意。 到底是江南,物产繁多,花样丰富,饶是见多识广的二人都觉得好玩。季珩拎起一只纸编的蛐蛐儿猛地放到一旁正同人交流新品种兰花培育的季辰面前,将他吓了一条,反过来被人从身后一搂,报复性地挠痒痒。险些将人家的花盆踢坏。 没走几步,又看到一把八角形状、还缀着流苏的油纸伞,季珩撑在肩上转圈,示意季辰这会儿该夸了,季辰装作满脸勉强地揶揄:“美美美,你最美。” 惹得季珩抬腿就是一脚。 笑闹着跑出半里地。 季辰忽然觉得回到了小时候,他的阿珩同以前并没有两样。 闹得累了,正好闻到一阵混着奶味的油酥香,他们顺着香气,走到一个糕点摊前,摊主介绍这是淮水城特有的酥酪馅饼,饼房就在身后,才烤出炉的。季珩尝了一口,奶香浓郁,外酥里软,当下打包了五盒,欣喜地同季辰说:“这个二哥肯定喜欢!” 季辰光彩熠熠的眸子瞬间熄灭,一双好看凤眼耷拉下来,像被人打蔫了似的。 季珩心想,这人好好的又怎么了,也顾不得这些,忙问老板知不知道最近进京的商队,她想托人将饼尽快带到盛京去。 老板为她指了驿馆的方向,叫她去那边问问。季珩付了钱道谢,一溜烟地就朝那边去。 最后还是季辰叫回商队的伙计接过她的饼,他知道季氏有一只商队正往京城赶,昨日才通了信,此刻应当正歇在五百里外的涌泉镇上,他叫伙计将饼送过去,尽快回来。 交代的时候全程冷着一张脸,神色恹恹,伙计诚惶诚恐,生怕将他惹到。 第9章自偷欢 第二天继续赶路,天快黑的时候歇在另一个镇子,此地虽地处江南,却难得地喜食辣食,辣食常配美酒,因此当地的酒也十分出名,犹以杏花村举子笑为盛,据说连苦哈哈上京赶考的举子喝了这酒,都能一展愁眉。 季辰特意叫店家温了酒,每个伙计一人一壶。有人提出行酒令,众人皆说好,季叁公子平日里本来也没多少主家架子,自然被拉着一起玩起来。 季珩酒量不算太好,这酒温和醇香,贪杯多喝了一口,不一会儿就头晕脑涨,看他们玩了一会便独自上了楼,打算小憩。 过了一会,季辰发现妹妹没在,担心她着凉,上楼查看,走到门口正欲敲门,就听到熟悉的女声。 那声音缠绵婉转,如林中莺啼,又似海妖哭泣,软得能将最硬的石头生生融化。 而此刻在他看来,却是如此刺耳。 他曾在二哥房中听过这声音,自那之后就如梦魇一般缠绕着他,在夜晚进到他的梦中,将自己替换成另一个声音的主人,成为窗纸之后,那道在下方挺弄的影子。 他在梦中有多沉沦,醒来之后就觉得自己有多龌龊不堪,日日清晨都为此懊恼不已。 “二哥...二哥...啊...” 客房中,季珩赤身裸体,身上盖着床厚厚的被子,她一只手将其紧紧抱住,想象那是二哥温暖坚实的怀抱,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根温润白玉,在下体肆意抽插,那玉势插得很深,只偶尔有一小节莹白色玉根露在外面。紧致的穴口被粗硬的玉根撑得发白,透明的淫水在相交之处被频繁的磨擦打起了泡沫,画面极致淫靡。 如此抽插一会,却总觉得不够,季珩翻过身子跪趴在床上,将乳肉紧贴着床面,压成扁扁的一团,硬挺的乳尖就在上面摩擦,而那只空出来的手则也去到下体,在阴部突起处旋转打圈,想要模仿季澄往日的动作,却总不得要领。 全身酥痒难耐,却无论自己怎么弄都得不到满足,跟又中了红花毒似的,可此时却没有季澄在身边,她甚至不如二哥了解自己的身体。 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只能疯狂地加大力度,疯狂地操弄自己,嘴里不停念着二哥,好像这样就人将人叫来似的,场面浪荡得不行。 里面的人急得肏哭自己,外面的人也燥到不行。 他深知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可能要炸掉,却又不敢挪动半步,此处人多且杂,难说不会有不法之徒听到动静冲进去行不轨之事,他得在这守着。 万幸的是楼下众人玩得玩乐,带得其他住店的旅客也纷纷加入,一时半会竟也真没人路过。 否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当下的窘态。 从脖子到耳朵皆是红的,可以说是因为喝酒,那身下如铁杵般顶起来的硬硬一团又该如何解释,对着自己的妹妹发情吗? 他头痛欲裂,整个人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或许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刺激,那根引线就会被点燃。 幸好,屋内的声音停了,他听到女子突然加速的嘤咛,然后餍足的一声长吁。 今夜这关,算是闯过了。 屋内的季珩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疏解过后,困意彻底来袭,她盖上被子一夜睡到天亮。 第二天精神满满地同叁哥打招呼,回应她的却是一张别扭的、盯着一双巨大黑眼圈的死鱼脸。 她用手肘戳戳琴心:“他昨晚这是干嘛了?” 琴心探过脑袋小声说:“可能是...那个...” “哪个啊?”季珩不解。 琴心小脸涨的通红,手放在小腹处环起,做了个撸动的手势。他们做侍从的都受过这类培训,为的是更好的侍奉主人,方便在不该出现的时候能够立即隐身。 放在之前,小姐或许不懂,但是如今,不可能不知道。 “昨晚一直有声来着...” 他们的房间紧挨着,琴心昨晚轮值守夜,几乎是一整晚,都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喘。 季珩会意,一口气噎住,后悔多问。 - 经过七日奔波,总算是到了第一个站点江洲,此地有青山绿水,溪谷深广,适宜产茶。 母亲祖上很早就在此置下产业,如今江洲最大的茶商就是舒家的,舒家血脉渐微,到了这一代已无子嗣,季辰自孩童时期展露出经营天赋,就一直被视作继承人,早早就上了舒氏家谱。季辰对自己姓什么其实无所谓,哪个好用就用哪个,所以季辰到了江南,更多时候被唤作舒辰。 一行人走进舒氏茶铺,着黑金云纹炮的中年掌柜立即抱拳前来相迎。 “公子来了。” 这老板满脸透着精明,此刻在季辰面前,却是十足的恭敬。 季辰回礼,一改平日的轻浮模样,面色亲和,又带着几分威慑:“杨掌柜不必多礼。” “正是迎春茶的时节,路过,正好来看看。今年收成可好?” 杨掌柜回道:“甚好,甚好。” 说罢,领着一干人行至后山连廊,连廊建在山间,两旁都是漫山遍野的苍翠茶树,碧绿的树丛成规律布在山间,叶肉肥厚、香气浓烈,树枝顶处有一簇簇鲜绿色的嫩芽。春茶采的,就是那一抹鲜绿。 连廊尽头就是茶房和仓库,采好的茶叶送去炒制揉捻,再分品级打包装盒。经过一个冬季的积累,茶叶内的芳香物质达到顶峰,香气持久且浓郁,整个库房都是清雅好闻的茶香。 季珩好奇地东问西问,将茶叶采集制作的过程问了个底朝天,又谈到这家茶铺去年新定的新客谋划,将杨掌柜从一开始的骄傲展示问得冷汗连连,忙问这位姑娘是哪位人物。季辰介绍说是季家小姐,杨掌柜忙道失敬失敬,吩咐小厮将准备好的茶香糕点和茶酒呈上来,弥补方才的不周。 季辰面上说着无妨,谦逊地道小妹初入商行知之甚少,胡乱提问切莫怪罪。心里却觉得季珩说得十分有道理,这杨掌柜去年交的谋划分明就是纯纯敷衍,只是将旧年的规划换着法子说了一遍,压根没想往更好处整改,阿珩直接了当地问出来也是好事,就当是给了他个下马威。 至于点心酒水,说是赔礼,那包装不晓得多精致,不过是个笼络人的借口。 季辰就着方才的谈话又提点几句,得了杨掌柜做新谋划的肯定,这才放心地由他领着前往茶庄客房。 是夜菜品是茶叶主题,普洱排骨、红茶鸡丁、龙井虾仁、绿茶豆腐,连米饭都是放了茶叶蒸的,清新不腻,鲜爽适口,吃得整个人都是满满茶香。季珩和琴心都喜欢得很,根本放不下筷子,主仆二人吃得肚子滚滚的才回房,一回头发现满屋子就剩她们二人。 两个人笑侃彼此吃得失仪,站起来又实在撑得不行,互相馋着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走了约莫五圈的样子,罗奇急匆匆地跑过来,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的样子,气喘吁吁。 “小姐...公...公子他...” 季珩叫他别着急,慢慢说,琴心也忙上前拍他的背。 他不敢太慢,接上气就继续:“公子他喝了好多酒,怎么劝都不听,您...您能不能去看看...” 话音未落,季珩就提起裙子向屋内奔去。 第10章醉茶酒(三)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茶香酒气扑鼻而来,季辰这会抱着酒坛子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床,双膝屈起,不知在想些什么。身边、桌上,全是东倒西歪的酒坛子,粗略扫过去差不多有十坛。 他一个人,把杨掌柜送的那两箱茶酒都快喝完了!!! 季珩叫琴心把门带上,去外面等。自己走过去,同他并排坐着,一把将他手里的酒坛子拿过来,喝了一口。 “这么好的酒自己一个人喝,真小气。” 季辰被抢了酒本来就委屈,正在旁边瞪大了眼睛撇嘴看着她,这会又被骂,更是难过到不行,竟然抱膝呜咽着哭起来,哭了一会声音越来越大,两只手一边抹泪一边“呜哇呜哇”,惊得季珩张大嘴呆愣在原地。 “你你你...你别哭啊...啊啊啊啊啊”季珩手忙脚乱,又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又是拍他的肩膀,又是抱他,都不管用。 还是季辰哭累了自己停下来,双手抱膝,下巴放在膝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抽噎着说:“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呜呜呜。” “好好好...坏人坏人...我们怎么坏啦。” 他缩到哪边,季珩就跟到哪边,也跟着蹲到他面前。从左边转到右边,季珩伸手拦住他往回转的路,转到实在没处转了,他把脸埋进膝盖里,声音翁着,说不尽的哀怨:“分明我才是同你最要好的...” “......” 季珩愣住,一股酸涩从心里涌出来,竟是因为这个。她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才到半空中,他却像是见到豺狼猛兽般猛地一缩,只能尴尬地收回。 也是,此时的抚摸不过是流于表面的麻醉剂,没有任何作用。 季辰幽幽地开口:“自从你同他欢好以后,就满脑子都是二哥。二哥二哥二哥,今日看到个草根说二哥在找这个,明日看到个饼子说二哥爱吃这个...离他这么远还想着他念着他...甚至...” 他越说越委屈,眼看着眼泪又积满了眼眶,快要夺眶而出。 “甚至...连自渎都还要喊着他...” “你就只有他季澄一个哥哥吗?你以前明明是最黏我的,我也是你的哥哥啊...呜呜呜呜。”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越来越浓的哭腔,眼泪终是没忍住如银链子般坠了下来。 季珩忙于忖度自己听到的话,一时大惊,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什么叫...连自渎还要喊着他.. 他...听到了什么... 季珩满脸通红,觉得自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明明一点酒没喝,却醉得和眼前这个喝了十坛的人不相上下。 “额...那个...”她试图挽回一点神智。 却见季辰像决定了什么似的,倏地抬头:“我可以的。” “季澄可以,我也可以的。” 说完竟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没两下就剥得只剩一件里裤,过于明显的形状在胯下高高顶起。 季珩慌了,连忙阻止:“不是...那个...你听我说...” 话都没来得及说话,一根前段猩红的肉棒就这样弹射在她面前,茎深约莫7寸长,粗长泛紫,青筋虬立,前端微微向上翘起,溢出浑浊的液体。竟比季澄的还要再粗大些。 这放进去...会坏掉吧... 只迷离一瞬,又瞬间清醒,季珩恼自己,竟对着叁哥想这些,却忽略了自己小腹一沉,黏腻的体液悄悄落湿里裤。 季辰抓着季珩的手就往柱身上握。 “阿珩,我也可以。” “我也可以同你欢好,也可以不娶妻、不生子。” “我也可以将你视作我的妻子,敬你爱你疼惜你。” “你可以...还像以前那样...也看看我吗...” 他仍然坐在地上,两行清泪落下,此刻,他张开双腿,两腿之间高高竖起的肉棒被季珩单手握着,而他的双眼始终盯着季珩,一双原本矜贵张扬的凤眼,此时此刻,却写满了恳求。 手中灼热硬挺的肉棒不时抽动,仿佛也在跟主人一起,陈述这满腔深情。 季珩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满是心疼,不知怎地,从蹲着变成了跪下,朝季辰挪过去,待她反应过来,双唇已落在了季辰额间。 然后是他颤抖的左眼、右眼、鼻尖、嘴唇。 到最后那处的时候,季辰疯了似的反扑回来,抱着她就是一顿啃咬,勾出她的舌头吮吸,又用唇瓣将她的上唇下唇抿舔着勾勒一遍。直到牙齿将嘴唇磨破了皮,两人口中都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 “嘶——”季珩推开他。“别像条疯狗。” 季辰连忙跪起身子,扶住她的腰又搂又抱,慌得不行:“对不起阿珩,对不起。” 腿间那物正抵着季珩的阴阜,在敏感的突起处摩擦。 季珩被磨软了身子,湿得不行,把着他的肉棒往穴缝里送,两腿不时夹紧。 季辰禁锢住她的上半身,下身则疯狂挺弄,龟头碾过阴部,不断从穴口经过,将衣服都顶进穴里,许久未被肉棒抚弄的穴儿异常敏感,想要将路过的硬物捕捉到囊中,穴肉一阵抽搐,双腿不自主地夹紧,温热的体液从里面泻出,浇到阴茎上。 季辰也被这猛地一夹破了精关,浓白的精液汹涌地射在穴中夹着的衣料里,又悬滴着向下流。 季珩倒是有些讶异,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射了,记忆中二哥每次都持久到不行,特别是后来,肏弄一夜都射不了几次。 转念一想也好,否则,若叫他上了瘾,这一路又舟车劳顿的,还怎么好好做生意。 季辰自己也没想到会泄得这么快,甚至比不上往日最平常的一场自渎。许是梦里的场景终于实现,太过激动,这才没守住。他想着不行,一定要证明自己。 从行囊里翻出一小瓶药,倒了叁粒吞下。 季珩好奇:“这是什么?” 季辰:“二哥给我的避子药,若是有不得已的场合,提前服下可以避子,以绝后患。” 当朝男子谈事,总少不了去酒楼饭馆,花街柳巷。 季辰说完,又连忙摆手:“我从没去过!” 摆手的时候肉棒也在摆,摆着摆着又摆硬了。 季珩眉梢一抽,软得快,硬得倒也挺快。 她确实想要。 玉势再好也是死物,终究比不上活人快活。再说,方才见他那般模样,她也是真的动了情。 至于之后怎么办,之后的事,之后再看吧。 总不至于天塌了。 季珩快速把衣服脱了,往季辰身上一跨就要坐下,一巴掌将那紫红的肉棒一拍,痛得季辰嗷嗷直叫。 “一炷香内不许射,听到没有。” 一炷香之后这药才生效,往常二哥都是提前服好,才不需要额外等待。 季辰忙将她拦住,他对自己没信心。 季珩也不恼,将人推到了,挺腰坐在他的小腹上,用臀缝将肉茎卡住直直压下,将阴阜贴上他浓密的黑色毛发,自下而上,缓缓磨至他雕刻般的腹肌顶端,淫水在小腹上画出一道清亮的水痕。身下那人哪经历过这般厮磨,动也不敢动,呼吸却越发厚浊。 季珩伸手抵在他的胸肌上,调皮地将他两粒米粒大小的乳头用力一掐,惹得他又是一阵乱叫。 “我操!我操!” 季珩嫌他叫得实在难听,伸手将他的嘴捂住,快速沿着方才的路径前后游走,终是在半柱香后泄了出来。 黏腻剔透的淫水就这样挂满他的阴毛,沿着腹肌的沟壑缓缓流下。 许是常年在外跑商的原因,他的体格比二哥四哥都要健硕不少,只比做将军的大哥要薄一点点。 如果说季澄的身体是恰到好处的匀称紧致,季辰就是有清晰的肌肉突起,宽肩窄腰,不至于过分粗壮,但流畅坚实的线条却让人十分安心。 皮肤也要更深一些,随了父亲,是没那么显眼的白色。 说起来,叁哥好像也是诸位哥哥中最高的,比例也匀称,是十分标准的九头身。 季珩刚刚泄过,觉得有些无聊,就着自己的淫水描起肌肉来,将胸肌手臂皆一一划过,又沾了些晶莹送到他嘴边。 季辰乖乖张嘴,任由她拉扯出他的舌,又在口腔里肆意玩弄,他没有一点方案,反而是在她要抽离时含住她的指尖,吻舔吮吸着,不让离开。而他的胸部也因此第一次被女子柔软的乳肉贴紧,硬挺的乳尖沾上了淫水,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滚动。 他喉头不自觉地乱动,觉得嗓子越来越干,被臀缝压住的阴茎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立挺着动起来。 几乎是在看到最后一滴香灰落下的一瞬间,季辰将季珩翻转过来,将她的腿夹紧放在自己腰上,粗硬到不行的阳具一插到底,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操弄起来。 他像是要把季珩肏散架似的,每一次撞击都用尽,从未体验过的暴虐汹涌袭来,季珩被撞到全身发麻,连脑袋都嗡嗡的。两手握拳捶打他,这人却像浑无知觉似的,像棉花落在硬石板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一口咬到季辰肩上,落下齐齐整整两排血痕,他也完全不撒手,倒像是正中他心意似的,反而肏得更重了,将季珩肏泄了叁次也完全不慢下来,剧烈摇晃的两颗阴囊拍得不小心流出淫水四处乱溅,连墙上都是潮湿的水点。 这哪里还是刚刚那个听凭摆弄的乖顺样子,假象!都是假象! 季珩也不管了,任由自己乱抓乱咬,季辰习惯了自己的摆动之后更是如鱼得水,手也不老实得开始上下乱摸,唇瓣则在能触碰到的每一处用力吮吸,仿佛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客舍的床并不牢固,伴随着喘息声、呻吟声、肉体碰撞声的还有床框的吱呀声,偶尔还夹杂着女子难以忍受的气恼叫骂和男子舒服到极致的污言秽语。 木头做的门也并不阻隔声音。 琴心和罗奇僵硬地站在门口,全身像被针扎似的难受。 相似的场景琴心不是没有经历过,但从未像今日这般激烈,也从未像今日这般声声入耳、如此清晰。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人天然有默契,没有太多知觉地,两个人越靠越近,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借了对方的手,随着屋内的动静一起,没有声响地将欲望释放。 第11章光天化日(三) 一场交欢过后,两个人都大汗淋淋,季珩头一次经历如此直接粗暴的交欢,竟也没有预想中的方案,倒觉得有些酣畅淋漓。 只是两人身上的皮肉也没几处完好的。 季辰的背上全是抓痕,肩上两排带血的牙印,季珩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肩颈胸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季澄见了都得爆粗口。 “都怪你。”季珩惆怅地看着胸口的红梅,不知道该穿什么样的才能掩盖。 “嘿嘿,好说、好说。”季辰掀开行李木箱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一个圆木盒子。 “也是二哥给的,活血化淤的,紫黑色的淤青都能半日化掉!” 季珩横他一眼,打开盖子,确实同她之前用过的一样。 季辰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好药膏,又没脸没皮地缠着她为自己也涂了些,美其名曰:这次好了下次才能更畅快地抓他。 结果药没涂完他又硬了,季珩心心念念明日去苏州的行程,说什么都不肯再来一次。 软磨硬泡无果,季辰只好再退一步,问能不能插在穴里入睡,他保证一动不动,放进去就好。 季珩认真思考了这个提议的可能性,觉得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仍是严辞拒绝,最终双方都妥协一步,季辰美美得含着一边乳儿进入了梦乡。 次日季珩醒来的时候还被他含在嘴里,乳头被他嘬得又硬又软,下身果不其然被灼热的肉茎顶着,季珩猛地清醒,迅速穿好衣服逃离。 季辰向来睡得沉,又喝了酒,这会正在梦里回味昨夜的美好,全没有发现身旁的人早已落荒而逃。 下楼简单吃了些点心,几个伙计在那讨论昨晚的声音,不知道是哪对夫妻起了争吵,一会儿骂得凶狠,一会儿又婉转缠绵。 一伙计忽地压低声音:“诶...你们觉不觉得...听声音...像是公子啊?” 坐对角的迅即打断:“休得妄议主家!” 几人眼色一对,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 季珩表面如常,心里羞得又将季辰骂了一通。 抬眼见琴心和罗奇一道从外面回来,更是一口糕噎住差点将自己送走,连楼下的住客都听见了,这俩守门的岂不是跟在床边站着似的... 琴心眼疾手快地端来一杯茶水,拍了拍她的背,并未显出任何异样,罗奇也静静地站在一旁,心有灵犀似的为她接过水壶,又递来帕子给季珩擦嘴。 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笑意吟吟的,似乎比先前又亲密了不少。 - 叫才开荤的男子安分是种奢望。 季辰正值弱冠之年,本就欲壑难填,昨夜又未能尽兴,从下楼看到季珩开始就抓耳挠腮,浑身难受。 好容易等到上了马车,轿厢里只有兄妹二人,门帘一闭就开始动手动脚,一口一个好阿珩,整个人都要贴在她身上。 季珩被他磨得无可奈何,允许他将乳儿剥出来把玩,身子则被拢在怀里,花穴抵着那处坚挺。 季辰捧着她的奶团又吸又舔,昨夜含在嘴里的那边乳头明显要肿大一圈,在雪白的奶肉上持久挺立着,鲜红欲滴,敏感得不行,稍一触碰,季珩就会在怀里扭一扭。他于是一手扶着季珩,一手捧着这只乳儿,用指尖在乳头处来回扫摸揉捏,脑袋则埋进另一边奶团里,势必要将它吃得同另一边一样挺立肿大。 季珩拿着本布匹名录翻阅,胸乳上的快感连绵不停,穴口也被磨出咕唧水声。 忽地马车一个颠簸,季辰整个头砸进莹白的乳肉里,隔着好几层衣服的粗硬龟头差点抵入他穴中。 “嘶——”季辰快意上头,挺腰顺势往里送,想要再进去一些。 季珩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伙计们都跟在后面,若说昨晚还能蒙混,就算他们觉得大骂的男子是季辰,也断不敢将那女子想到他的嫡亲妹妹季珩身上。可若是马车上的动静传出去,简直是明晃晃地将证据呈上,把乱伦之事昭告天下。 她抬手捂住季辰的嘴,轻声怒呵:“昨晚怎么说的?要敬我爱我。你再弄些动静,都用不着明日,我就是那千夫所指的荡妇!” 季辰头抵着厢壁直摇头,用力扇了自己的嘴几巴掌,啪啪声轻响,低头抬眼,老实巴交得,示意自己绝不再做声。 面上是老实了,肉棒却是越来越硬,腰腹更卖力地挺弄,欲望爬上了眼角。 肉棒隔着衣服摩擦,若隐若现的快感勾得两人都酥痒难耐。 季珩将他的手带进里裤,引导他在唇瓣上揉搓。季辰极有天赋,不一会儿就掌握了要领,将花瓣拨来挑去,抵着唇间突起旋转捻弄。淫水沿着穴缝淌出来,他便逆着那水流滑进去,粗糙的手指才伸进去一根就被穴肉紧紧抱住,他不禁怀疑这小小穴口是怎么能吃得进他那根粗硬肉棒的。搅弄片刻,怀中女子贴着他扭动过腰肢,乳尖在脸部左右扫过,他几次想用嘴叼住那红果,却都勘堪错过。他试探着又伸进一根手指,同大拇指一道牢牢钳住她的花穴,指力奇大,竟就这样钳动她的下体,季珩有些撑不住,不得不将书丢了,岔开腿跪在他山上。 季辰将她的里裤褪至膝头挂着,两指摸到穴中一软肉,抵着那处按压揉弄,穴户的蝴蝶唇瓣也被他揉到飞起。 季珩配合他的动作挺动腰肢,双乳也随着上下甩出汹涌的乳浪,乳浪拍打到他脸上,拍的季辰意乱神迷。 两人都不敢发出声音,季珩下唇咬得泛白也无法缓解,将头用力向后仰着,尽可能地将自己舒展开,似乎这样就能多接触到些冷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季辰则咬紧牙关,下颌越发清晰,实在受不住了就抓住一团乳肉往嘴里塞,把难掩的餍足又回馈到那赠予之人身上去。 百十下之后,季珩小腹一抽,感觉自己将至巅峰,所剩无几的清明提醒她不能将水喷到季辰的衣服上,倏地低头将他外衣腰带解了,还没来得及扒开,马车一颠,季辰的手指一插到底,透明的水柱就在他们眼前射出来,直直打在突起的鼓包上,连里裤都湿透,沾湿的布料描摹出肉棒的形状。 季珩窘迫极了,不知一会该用什么理由拿换洗衣裳。 季辰把她的外衣从后面拢住,不让淫水沾湿,龟头抵着穴口摩挲,也不进去,挑起残存的淫水,拉出一条条细长黏腻的银丝。 唇角向上勾起,眼神里闪出一抹狡黠,他伸长脖颈,含住她通红圆润的耳垂,低哑玩味的声音随着温暖的气流送进耳朵里:“怎么办啊宝贝。” “出不去了。” 季珩确实蹙眉思考了一会,可他混不在意的逗弄却太快暴露,胸有成竹写在脸上。 她冷哼一声,扒开他挡道的手,径直坐上那根紫红色的粗壮肉棒,贯穿到底。 剧烈的快感如洪水般奔涌而至,两个人都强忍着不做声。 季珩咬紧牙关,缓缓起身、又缓缓落下,眯眼看他。一字一顿带着威慑:“那就不出去了。” “就叫他们发现我们在这通奸,在乱伦,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 “我的亲哥哥就是我的奸夫。” “他在马车上含着奶。” “肏他的亲妹妹。” 季辰挑眉,粗大的阳具也在穴内一抽,上挑的凤眼蓄力,逐渐眯起。随即双手箍住她的腰就往下砸,肉棒直接贯穿宫口,又快速地被整根拔出来,如此反复几十次,人都生出残影。 季珩觉得奶子都快被甩掉了,全身的快感被激到最大,麻到不知道自己泄了没泄,只知道欲望与快感同时保持在顶峰,身上每一处都无比亢奋。花穴里的水不间断地流,被粗暴拍打,溅得到处都是。 季珩的纤腰上留下两个巨大的交迭红手印,始作俑者又将手挪到饱满的臀部,十指陷进去,继续肆虐。 压抑的喘息声伴随着摇晃剧烈的车厢不经意泄出,驾车的琴心和罗奇暗自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琴心底下沁出些水来。 “怎的今儿格外颠簸。”琴心故意将声音放大些。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到城里,到那边就平稳了。”驾马的罗奇也将声音扬了扬。 里面的人听了动静非但没有减小,反倒是更肆无忌惮了些,箱体剧烈的摇晃,车厢里的陶瓷摆件砸到墙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乱动的厢体扰乱了马儿的接收的指令,扬着蹄左右乱动,一时间,罗奇都觉得快要牵不住缰绳。 随着一声悠长又克制的喘息,厢体总算恢复平静,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细密喘息,刚跑了二里地似的。 有队伍后面的伙计骑着马焦急前来:“没事吧罗管事,这马今日看着有些狂躁。” 罗奇幽幽地扫了帘布眼,赔了个笑脸:“无事、无事,方才没注意,勒得太紧了些。” 伙计道,若是太累了或需要换马,招呼他们一声便是。二人笑脸相送,等人走了,罗奇无言望天,琴心低头默默对手指。 第12章凤生凤 到了苏州,一行人先是前往舒家祖宅安置,江南商行总管事罗振带着一众掌柜在院内迎接。虽说上个月季辰已来过一趟,但这次随队来的还有季珩,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舒氏众人打小就喜欢这个伶俐的小姑娘,看到她就跟看到舒瑶的翻版似的,十足的亲切。 这次众人集结,还要继续讨论订货的问题,上次季辰走得匆忙,还未来得及商量出好的解决方案。 “您回去之后,我们几个老家伙又商量了一番。不止是布庄的伙计,伞坊、扇庄诸位老板都有同样的顾虑。这每个季度订货还是太急,您这边消息传过来之前我们都只能赌,做多了积压、做少了又着急。还是想着能不能改成一年一次,咱们直接报个总数,京城的产业家大业大,处理囤货总归是比我们要灵活些。” 一头发花白的老叟率先开口,这位是西坊布庄的掌柜,向来是领头做主的。 季辰明白他的意思,每种商品的季节订货量差异太大,江南诸商行都得根据这数量调整工人排班,布庄的生产以夏冬为重,多少还能将淡季撑过去,扇庄、伞坊则纯靠夏春两个季度,工人招多了,只能用一季、放在那里白白亏损,招少了、又全覆盖不了夏日所需。 而工人的身契向来是一年一签的,这是江南诸多商号不成文的规矩。因为商号最忙的时候往往是农耕最需要人的时候,总不能在该种谷的时候把人用了,该收谷的时候就将人弃了,这叫过河拆桥,不厚道。也不能将短短几日的身价抬得太高,如此会扰乱其他商铺的招工市场。 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一年一订货,如此,就能更加合理地分配人员与产量。 可京城的人员流动量大,客人们的喜好也诸多变动,往年的销量参考性不大。此外,京城商铺寸土寸金,也没有那么多地方囤放充足的库存,所以往往是根据提前收集的客人意向调整制定具体的数量,这日子也不能提前太久,否则客人自己都忘了,因此诸管事觉得,季度订货是更好的选择。 如今就是陷入这困局里犯了难。 江南的供货周期与京城的需求周期不匹配,双方都诸多不满。 “若是在淮水一带建个中转仓呢?”季珩来的路上就听季辰说了这个问题,近日来也一直在想更好的方案。 众人皆扭头看她,有几个掌柜虽看她亲切,却并没有十分信任,正下意识地想要驳斥,就听主管事罗振开口,带着些期许:“小姐不妨仔细说说。” 季珩一手抵着下巴,略思索一会,试探着道:“只是个粗浅的想法,或许并不完善。” “来江南的路上我们路过了淮水城,正好碰上了淮水集市。城里的商贩出来摆摊,几乎是南北放的特色好物都有。他们许多摊子每月只出来一次,日常就是在商铺里运作,因此,即便是当日的客人过多,也不用愁量不够,回店里取就好,若是客人太少也无需担忧,明儿接着卖就是了。至于那些零散的小贩,本来也不靠这吃饭,更像是在这打个名号,告诉诸人,我有此物,你若是想要,就来此处寻。” 众人听得认真,有几位已然得了启示,疑惑的眉眼倏地亮了,正了正姿势听她讲。 “所以我想,或许江南和京城的问题也能这样解。我们在淮水一带建设中转仓。江南想要一年一定货,那就一年一定,我们让京城算出一个基础款式的订货量,每年年初就按这个量放进仓库,特殊款式另算,如此,江南诸厂便能更好地安排人丁,调理排班。而京城也无需担忧他们的库存,需要用的时候派人去仓库取就是了,淮水距离京城,最慢七日,快马叁日不到,若能再设几个接力处,两日不到就能到达京城,淮水距离近,地价低,既省了仓储的费用,又不必为时间发愁。” “我们设立一个仓库管理员的位子,将库存的数量及时向两边报给两边,都不算远,那么京城就能知道第一时间知晓所余多少,江南也可以按照中转仓的呈报调整产量。” 众人陷入沉思,一时间,堂内安静得只剩呼吸声。季珩担心自己是否说错了话,偷偷看向身旁的季辰,回应她的是一个十分惊喜且骄傲的眼神,这是在告诉她,非常好,不要害怕。 “或许...这仓库不只设一个?若是能京城和江南之间设立多个中转,岂不是能建设一个十分同步的消息网?” 没想到是方才那位想要驳斥她的中年男掌柜率先开口,他摸着自己光洁的秃顶,像是在思考。 罗管事的申请似乎有些得意,语气轻快上扬:“那自然是更好。” 众人当即七嘴八舌地讨论起选址来。 这个说东城好,那个说西城妙,又过了会,东城和西城都决定要了,眼看着大成有名字的城镇都要被说完。 季辰挥手笑嘻嘻地叫停:“阿珩这法子确实不错,可诸位也别将我掏空了呀,先建几个,建几个再说,” 有人当即调侃:“公子可是天下第一行商,遍布大成又有何难的。” 其余人纷纷应和,竟又讨论起来。 直到有个人大声感叹:“真不愧龙生龙,凤生凤啊,舒姑娘的女儿果然是极其聪慧的。” 众人这才想到这主意的提出者,各式各样的称赞纷至沓来,原来方才是陷入了思考,都有些忘神。 季珩去惯了被称赞的场合,这次却是独一份的感觉,她欣然接受这些赞美,也充分肯定了自己的选择。她想说:看啊,我也有了“季府小姐”之外的价值,这是全全然无关身份嫁娶,独属于她这个人的称赞。 “在想什么?”季辰凑到她身前问,罗管家和罗奇也跟在身后欣赏地看着她。 “在想,我是不是,也能当季老板。”话里带着藏不住的小骄傲。 季辰当下偏头凑到她耳边,“季老板好。” 季珩忙将他推开。“哎哎哎,这么多人看着呢。” 季辰满不在意。“那怎么了,我妹妹!” “再说了,这主意就是很好。”他转身同她并排站着,在背后偷握她的手,“我都没想到。” “可你们刚刚一点都不惊讶!”季辰和罗管事方才的反应,都有些过于淡定了。 季辰神情当即严肃起来,向她抱拳行礼:“这我确是要赔个不是了。” “去茶庄的路上你睡着了,纸札落在地上,我捡起来的时候看见了这个法子,当下就觉得欣喜,于是叫小罗抄了一份先送过来,请罗管事看看是否可行。本想着你醒了就同你商量的,可你一觉就睡到茶庄,参观茶庄也没有机会说话,后来...” 后来就是季辰醉酒,两人一道滚上了床。再后来就到江南了。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在场四人,除了老罗,都心知肚明。 “我看了法子,也是觉得极好。公子信里提到是您想出来的,我就自作主张了,索性将诸位掌柜都邀请过来,一是为您接风洗尘,二是想让他们亲自听听你的见解。”老罗笑得温和又慈祥,若不是从小听闻,完全不会想到,这人出名是靠一副震慑江南诸厂的铁血手腕。 老罗目光暗了一瞬,有些哽咽:“也让他们看看,这就是阿瑶的女儿。” “罗叔...”季珩连忙上前扶住老罗,也想起了早逝的母亲。 阿娘生了她之后身体就大不如前,常年病痛缠绕,在季珩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她都是病恹恹的。可阿娘给她的关怀却一点也不少,她亲手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我舒瑶的女儿,比任何男子都是比得的。 季珩生得漂亮,性子又伶俐,十分讨人喜欢。从小到大,其他娘子只要见了她就调侃:这么漂亮的小女娃娃,将来要去哪家当媳妇呀。 每到这个时候,阿娘就会将她拉走,即使是病得下不了床了,也会派贴身丫鬟过来守着。 她常说的一句话是:我的珩儿,不需要做任何人的附属。她希望女儿记住,即便是父母亲和哥哥们,也没有任何人能替她做决定。 毕竟舒瑶自己,就是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时候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日渐式微的舒家,让舒家商号名副其实地坐稳了江南第一的交椅。 若不是舒瑶走的时候季珩才七岁,如今这天下第一行商的名号落在谁身上都不好说。季辰不过是乘了年长几岁的东风罢了。 季珩的名字都是母亲取得。取名为珩,是希望她如玉般坚韧,也是在彰显她和季平对这个女儿的珍视。取字为青澜,则是希望她如青山常在、如水波流转,能迎接波澜壮阔、也能有自信从容的淡定。 母亲有多好,她是知道的。 如今与老罗对话,就像是母亲回来了。透过老罗的眼睛,季珩看见了她的挂念、她的肯定、她那期待的、想看女儿大放异彩的目光。 这是母亲的故人。 季珩声音颤抖地开口:“母亲...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老罗面带微笑,整个人都变得柔和,目光远眺,陷入了回忆。 “阿瑶啊...她是一个,极好极好的人。” 那日晚上,兄妹俩缠着老罗讲过去的事。对季辰来说,老罗是他的南方师父,威严和恭敬并存,从未谈论过太多与生意无关的话题。今日也是尽了兴,不知不觉喝掉几坛好酒,到子时才散去。 晚上季辰抱着季珩侧躺着从后面肏入,吻过她无声的泪痕。 “母亲她,不会怪我们的。” 第13章成衣趣(三) 江南的祖宅地理位置极好,去哪里都很方便。他们此行计划多、行程紧,有一处能好好歇息的地方是极为重要的。 季辰在祖宅有自己的院子,行李家当都相当齐全。昨日谈完正事领商队安置,打着“方便”的由头,他当着众人的面,叫人把院里的西厢房给季珩收拾出来。 “我那院子同家里一样,会舒适许多。” 众人觉得十分有道理,小姐好不容易来次江南,可不能亏待了。 琴心也像模像样地去屋里收拾,看起来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小姐,这些也放这边吗?”她指着一些季珩常用的贴身物件。 某位蓝衣女子选择听不懂:“什么意思?” 琴心往院里站着的男子那瞟一眼:“您晚上,不去那边吗?” “咳咳咳...”季珩一口水呛住,太直接地被戳破,有些心塞。 干脆也不装了,将散落的头发往耳后一别,作娇羞状:“ 那就放那边吧。” 琴心被她逗笑,将贴身物品一件件收拢好,在晚饭之前全放了过去。 本来是要稍微收拾收拾的,奈何昨夜回来太晚,也就搁置了。 这会儿,主仆二人正商议着肚兜罗袜该往哪放,罗奇在门口提醒该出发了,剩余的物件又搁置下来。 今日去巡的是成衣铺子,这算是布庄衍生出来的产业了。 江南的布料子好、款式新,江南女子又都清婉秀丽、十分注重容颜,这些铺子做出的花样自然是比京城要多上许多。 一些时兴的样式,往往是江南流行过了,过了叁月,才又在京城流行起来。 因而众人逛得十分开心。 有家室的伙计按照家眷的嘱咐成套成套的买,没家室的伙计也好奇地四处转悠,遇上合心意的买上几套,纯当是给未来媳妇备的聘礼。 女子们更不必说,一间间铺子扎进去,竟没一家是空着手出来的。说是巡店,倒像是采购来了。 季珩和罗奇乖乖充当了移动货架的角色,老老实实地在后面拎着她们买下的成衣。 “诶,这些是做什么的。” 季珩转完这间铺子的外室,顺着光亮进到院子里,见连廊左侧有个透着蜡烛光的昏暗小门,好奇地推门进去。 琴心还在里面试衣服,罗奇陪着她,只有季辰不紧不慢地跟过来。 走进去之后,竟有许多奇怪的肚兜样式,不似日常的那般规规整整,这些衣服,要么极短一片,要么透到什么都遮不住,还有的仅半人宽,看系带却是成年女子的尺寸。 左边一排架子挂着不知什么东西,小小的一片叁角,用两根绳连接着,旁边有一件倒像是里裤,可这里裤裆部却是空的! 右边看起来稍微正常一点的,像成衣模样的一排,竟也全是透的。似乎...还有些男子样式。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只有昏黄的蜡烛光打在衣服上,影影绰绰,更是添了不可言说的奇怪感觉。 季珩好像突然意识到这是做什么的了。 她有些慌神地往后退,直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腰部硬挺挺一根灼热铁棍。 “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季辰在她耳边低声问,声音变得沙哑。 “嗯...啊...” 耳珠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一只大手抓揉她的乳团,胸口的红梅立刻挺立起来:“要不要换一件试试?” 季珩确实心动,却不想在这里,屋外人影幢幢,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握着他的肉棒强撸了几把,季辰吃痛得放手,被这劲儿刺得又舒服又难受,一晃神怀中人已跑到门口,垂头抬眼,手放在门框上,随时准备走。 “挑些你喜欢的吧。”季珩难得羞涩,丢下这话一溜烟就跑了。 夜里,各自洗漱之后,季珩先跑回房里,叫他过会再进来。季辰就在院子里等,期待得不行,心痒得像在被千百只蚂蚁啃噬,只觉得时间静止,度日如年。 不一会儿,房里的灯暗了些,变成了摇摇晃晃的烛影,女子曼妙的身影打在窗纸上,勾手唤他进去。 季珩穿着一件水蓝色的透明纱质肚兜,本就轻薄的布料被裁得极短,才堪堪遮挡住大半边乳房,下半部分的浑圆就这样明晃晃地露出来。而被遮住的部分也没好到哪去,这肚兜系带做成了无法调整的扣状,牢牢地双乳箍紧,挤出条明显的深沟,在水蓝色的布料下若隐若现,乳尖的突起形状被绷着印在上面。 底下则是穿着一片同样料子的叁角布片,不过是将将把漂亮的毛流和阴户遮住,可毛发和穴缝在哪,却展示得一清二楚。 昏暗的烛光打在身上,更添了几分暧昧。 他当即就把窗帘全部放下,自知心胸狭隘,连影子也不愿与任何人共享。 “乖乖..”季辰像野狗扑食一样扑向季珩,双唇碰撞,舌尖入喉,胸口紧贴着,带着那薄薄一片沙在她乳尖上磨。 季珩腿着腿着撞上桌子,圆润挺翘的臀肉被打手托着抬上了桌,双腿便顺着挂在腰上。 紫红的肉茎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上扬的前端分泌出浑浊的液体,马眼冲着穴口翕张。 穴口的薄纱早就湿透了,被摩擦着扭成一根陷入穴缝里,有一小节正好卡住阴蒂,季辰就着着纱条往里一冲,穴肉立刻汹涌地将他绞紧,粗糙的纱条也贴着肉根和囊袋厮磨,他好似打桩一样往季珩身体里撞。 桌上还堆着些没来得及收拾的贴身物品,这么一撞,有几包被扫下了桌,七零八落地散开来,听到很清脆的落地声。 季珩当即反应过来掉落的是什么,挣扎着想要回头,穴里的肉棒就“啵”地被抽出来。 季辰甩着那玩意儿大步走过去,眼疾手快地捞起一根莹润的白玉棒子,慢悠悠晃回她面前,玩味地问:“这是什么?嗯?” “阿珩喜欢这样的啊。” 那玉势被他拎着大量,甚至抵在自己腹部下方比了比。 “我没它粗,但我比它长,我还比它翘!” 男人总是很容易过分骄傲,季珩没眼看,眉梢一抽一抽的。 倏地,两根棒子的龟头同时抵到她穴口,并排旋磨着,季珩忍不住发出呻吟。 耳边响起幽幽的低哑男声。 “我和它,哪个更好?嗯?” 根本懒得理他,季珩被磨得素养难耐,双手撑在后面,头向后仰着,脖颈儿拉得修长,随手抓住一根就往穴里塞, “都好...嗯..都好...快进来...” 炙热的肉棒被吸进洞里,季珩挺腰想吸得更多,肉棒的主人却不配合,盯着手上的玉势眯起了眼,眸色有些幽暗。 “我怎么瞧着...这像是二哥的形状。” 季家人每年都会去温泉别院修养,兄弟几人常常一起泡澡,虽从未刻意看过,但对彼此的身体多少有些印象,比如二哥比常人更粗的尺寸和更圆润的龟头,大哥点状的突起,四弟虽然粉嫩但勃起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硬挺。 季辰一下就炸了:“他季澄不是光风霁月谦谦君子么!!怎么也搞这些腌臢玩意儿!” “我操!!你那天就是拿这个肏自己的?!!!” “就这玩意儿也能让你舒服成那样?!!” 眼看着他就要蓄力将那玉势摔下去,季珩连忙握住他的手,将手指一根根掰下来。 “好哥哥,好叁哥,别冲动、别冲动。这是二哥亲手雕的。” 季珩费尽全身力气,才终于把小“二哥”抢救回来,赶紧放在身后,季辰的手则被放到胸前,小手带着大手揉搓奶团,努力顺毛。 “不舒服、不舒服。死物哪有活人舒服。” 季珩眨巴着烟,手揽着他的脖子,自己挂在他身上,夹着他的腰上下操弄。 那肉棒分明硬得跟铁块似的,他却一动不动。一双好看的凤眼眼尾通红,此时多了几分锋利,又有几分委屈,和不甘示弱。 他气鼓鼓的:“那我跟二哥,谁弄得你舒服。” 季珩沉默。 二哥的温柔小意固然令人沉迷,但叁哥的酣畅碰撞也实在让人难以舍弃。 这怎么选。 “说话呀。”季辰快速抽插,才将她肏得浪叫几下,竟直接将肉棒抽了出来。 季珩刚要到极点,下体却突然空了,扭动着胸乳往人身上蹭,此时她悬空在季辰身上挂着,抽不出手来,只能用穴口拼命地去寻肉棒。 摸索了半天也对不准,龟头在穴口周边扫来扫去,却始终进不了那个最饥渴的靶心。 季辰找得恼了,抬起身子往下一坐,将那挺翘的肉棒狠狠往下压去。 “行不行?能不能做?不想做算了滚出去。” 刚要把腿放下,就被一双大手抓紧,径直往那肉棒上压去,直接贯穿到底,肉棒整个没入,贯穿宫口,只剩下两颗硬邦邦的囊球在外边晃荡。 季辰抱着她在屋里走,边走边肏,每一次都顶翻花心,上翘的龟头不断揉压宫口的软肉,弄得季珩尖叫连连。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深入,季辰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叫她自己撑着书桌,他则托着两团饱满的乳肉,从后面疯狂地顶进去,这下肏得更深,连囊袋都快要吃进去。 季珩被撞得浑身发麻,又舒服到极致。耻骨带着肉棒撞击淫穴,穴里的粉嫩软肉都被他肏翻出来,连支撑季珩的桌子都被带着质押乱晃,桌上的毛笔一一掉下来。 此时是二月底,还有些寒意,屋内的二人却大汗淋漓。薄薄的纱衣彻底贴在肉上,整个乳房都被甩出来,不时拍打桌面,头发也黏腻腻地糊住。 季明远早将衣服扯了,昏黄的烛光下,好看的肌肉上映出亮晶晶的水渍。 “季明远...你大爷...” 季珩被肏到骂人。 “嗯...我大爷...让大爷也来看看我怎么肏你。” 第14章夜色浓(三) 季老叁醋倒不行,全然不顾季珩抗议,足足泄了七次才放她歇息,从晚饭后生生弄到后半夜,几乎是将季珩肏昏过去。 她不知道泄了多少次,到后来全身酸痛,连呻吟的力气都快没有。季辰将她抱着肏、摁着肏、脚挂在脖子上折着肏、各种姿势都弄了一遍,还抱着她从头到脚都舔了吻了、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还故意将要藏起来,偏不给她上药。 季珩根本没力气与他争,最后的坚守是不让他把阴茎留在穴里,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又要被他肏醒。 一觉睡到中午,季珩极缓慢地起身,床上只剩她一个人,身上的肌肉算得厉害,疑似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她尝试着动了动腿,腿心有浓稠的精液往外流。 “嘶。” 狗东西。 季辰这个混蛋玩意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昨晚做了一夜,早晨竟酉时就出门了。 而她呢,好容易才恢复了知觉,脚底发软地领着琴心去商铺与其他人会和。 今日去的是手工作坊,多是些村里手艺人开的铺子,以木工、编织为盛。 江南匠人以精巧细致出名,雕塑作品细节满满、惟妙惟肖,即便是雕从为出现过的龙,也像是真的,仿若才从天上飞下来;编织作品则花样繁多,鲜花形状的菜篮子、看起来像串了整个春天的手链... 季珩对这些精致玩意儿爱不释手,啧啧称奇。当下做主下了许多订单,叫他们送去舒氏,运进京城售卖。 傍晚,季辰请客,带众人到苏州最有名的雁鹤楼吃席面,伙计们无不雀跃。 订座的时候,特意叫店家留了个小套间,季珩同他单独在里面,琴心同罗奇留在外面。其他人则都在大堂里,便于玩闹。 饭吃到一半,有伙计敲了隔间门,没一会儿罗奇送进来个盒子。 季辰喜滋滋地把盒子送进季珩手里,示意她打开。 季辰顿时有种熟悉的感觉,打开一看,果不其然。 一根乌润粗糙的木势大大剌剌地躺在里面,前端上翘,甚至还做了两颗圆圆的卵蛋。 “......” “怎么样,是不是一模一样。”季珩得意地抬抬下巴:“以后想要用我的。” 季珩很想说,她就一个穴。 又怕他再问昨晚的问题,腿根一酸,弱弱地收好。 “来一发?”季辰眼睛都亮了。 “不了不了。”季珩连连拒绝,她里面还肿着,很显然二哥没有把私处消肿的药也给他。 季辰委屈巴巴,佯装丧气地垂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把衣摆拨开,放在那处过于明显的突起处轻抚,瘪着嘴跟它对话。 “怎么办,阿珩不要我们。她肯定是不喜欢我们了。” 那物像是真能听懂似的,在衣料下弹了弹。 “......” 季辰解开里裤的系带,往下稍稍一扒,那物就这样蹦了出来。 “来,同阿珩问好。” 大手用力地扒拉一下,深粉色的龟头顶端浸出晶莹的水液,随柱身前后弹晃,映着烛光闪闪发亮,倒真像在问好。 季珩喉头发紧,小腹一坠,很不争气地湿了。 想要得发紧,也确实是拿他没办法。季珩清清嗓子,手扶到柱身上去,从下面开始,慢慢的滑去顶端,拢住龟头旋了旋,然后一把抓住囊袋,像盘核桃似的盘了盘。 季辰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忍得脖颈处、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跳出来。 季珩脱了里裤。 “一次,就一次。” 季辰当即像小狗一样扑来。 “唔...你别总是...这么重...啊...”季珩被他抱在身上,抵着窗槛撞,有那么一瞬,她感觉整幢楼都随着她在动。 “就重。就重。最好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季辰扒开她胸前的衣服,解了肚兜后面的系带,将奶团从两侧掏出来,两手将双乳团成一团,挤出深深的乳沟,藕白色的肚兜就夹在那沟中间。 季珩用手紧紧扒着窗沿,身后的窗子被窗棍撑着,下面不时有行人经过。虽此时夜色已浓,但酒楼角上皆挂了灯笼,若是有人抬眼看来,全全然能将她的窘况尽收眼底。 “季明远你个王八蛋!!!” 这声音压抑着,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咬牙切齿。 被骂的人更兴奋了,捧着两边乳儿用力吮吸,一口吞进半个奶子,下身也愈发用力地顶撞,全看不出来是在被骂。 经过昨晚的操弄,季珩的双腿早就没了一点力气,这会失了一双大手的把持,自然地垂下来,臀部还被他顶着,脚又探不到底,她整个人全靠手和腹部力量撑着,汗珠成串地流下来。 又不能不撑,不撑怕是要翻过窗子掉下去了。 她只能换着法子骂季辰,怎么一弄起来就跟个狗儿似的,丝毫没有节制,能不能像二哥一样温柔一点。 前面的话倒还好,最后这句一出,季辰更像疯了似的,一手托着臀部,一手将人摁在怀里,季珩整个人被悬空挂起,肉茎在狭窄的腿缝中大开大合地抽插着,从远处望去,她的一双莹白小脚悬在空中,随着抽插的节奏摆动,整个人像是被嵌了进去,同塔融为一体。 季珩觉得自己腿根都要被磨出血来,却没有任何还手的力气,手紧紧箍着,在他背后用力掐捏,下巴也快要戳进他锁骨里。 同季辰做这事,痛确实是痛,但也能舒服到极致。不是细水长流的包裹润泽,而是无法衡量的快感在同一时间奔涌而来,又同时爆发,在脑子里炸出汹涌的余波。 她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够爽快,季辰将她的手从肩上拿下来,把她整个人翻了个面,似乎是想从后面进入。 可那样的话,她的脸和胸乳会完全出现在窗子里,下面的人抬眼就能看见。 季珩有些抗拒,不愿意撑过去。 “没关系的阿珩,他们看不见。” 窗边的灯笼不知什么时候熄了,若是这样,下面的人确实只能看到模糊的残影。 即便是看见了,也顶多对着这淫荡场面抱怨句世风日下,不会知道上面的人是什么样子。 可上面的人就不一样了,即便知道下面看不清楚,自己就这样在毫无遮挡的地方赤条条地裸着,任谁来都觉得羞耻。 想到这里,季珩竟生出了想要试试的想法,颤颤巍巍地往窗边挪,被季辰一个挺身撞到了窗槛上。 上半身几乎全伸出去,雪白的双乳顶着一对被吃得水润的红梅,在黑暗的夜色里甩动摇晃,划出好看的弧度。 此时正好有人经过,熟悉的深蓝色布料告诉楼上的人,这是商行的伙计。 路人看不出也就罢了,商行的伙计全都知道主家在哪个位子,若是叫他瞧见了,稍一推断就知道是谁。 季珩一手撑着窗沿,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让一点声音泄出来。 衣服落到了肩膀下挂着,雪白的乳浪在空中摇晃,身体被季辰硬挺地肏弄。 她被撞到不行,眼角都滑下快活到巅峰才有的眼泪,舒服得想要放声呻吟,又始终注意着下方的蓝色身影。 他转过了身,好像注意到什么,欲抬头往上看。 季珩急得要骂出声来,忙推着季辰往后走,却让两人的交合之处越嵌越深。 那人的目光将将要看到他们时,季珩被猛地向后一带,窗子哐的一声落下来,她感到下体狠狠一绞,竟就这样小解了出来。 穴里的水也如泉涌般落下,季辰裹着这温暖的汁液射了许久。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季辰在背后紧紧贴着,轻抚她受了风的乳肉,静默不语,感受身体的余韵。 季珩面色从未红成过这样,眼睛颤颤巍巍的,纤长的睫毛上挂着颗颗水珠,满脸都是泪痕,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季辰托起她的下巴从后方吻去,难得的温柔缠绵。 季珩再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任他摆弄着,亲完了十分憋屈地别开头,瓮声瓮气地埋冤。 “哪有你这样的...” 季辰抱着她好一番道歉: 我错了、对不起、好阿珩不要怪我、再也不这样了... 季珩理都不想理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整理衣裳。 这许久以来,被肏尿是头一回 ,她心里很难过得去,又羞又恼,五味杂陈。 季辰将自己干爽的外衣拿来,给她盖住身上的水迹,叫罗奇和琴心去车里拿了备用衣裳,又哄了她许久,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不想理他,也没力气理他。 季珩直到回家都没再与他说过话,洗漱完气鼓鼓去床上睡了,还将门落了锁。 季辰回来的时候好不憋屈,又确实是被他弄的,讪讪然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被琴心从窗口丢出床被子,又快速地落了锁,叫他睡西厢房去。 第15章水航道 一连几日都是各睡各的。 白天一起巡店看着还好,交谈对话一切如常,到了晚上,季辰则总被各种理由赶到西厢房去。 什么“小姐头痛难耐但不用吃药只需一个人睡睡就好了”,“小姐天生畏热一起睡太燥了”...诸如此类。 到后面季辰实在忍不住冲进去,正想开口保证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和阿珩一起睡觉而已,就见琴心慌乱地将带着血迹的布袋左晃右晃无处可藏,尴尬开口:“月..月事来啦?” “我...那个...就是路过问问...罗叔刚摘的草莓果,挺好吃的。”他终于想起手里的筐子,慌张地放在桌上。 季珩小腹微痛,虚弱地靠在榻上,脸色苍白。见他这样又觉得好笑,气若游丝地开口:“你晚上过来吧。” 季辰结结巴巴地说好,见她这样有些焦急,着急忙慌地又往外跑。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盆乌鸡红枣汤,他方才临时去问管家嬷嬷讨来的,嬷嬷家媳妇坐月子,吃得补,听他要寻女子补身的东西,就匀了他半份。 “嬷嬷说喝点这个,就不那么疼了。” 季辰拿着调羹吹凉,一口口喂她。 见他谨小慎微的模样,季珩觉得好笑。 “我没有怪你。” 眼前的人晃了晃神,眸子都亮了,抬眼看她。 “我不是怪你才不叫你进来的。只是...”她顿了顿,面色微红,不知是不是喝汤喝的。 “第一次被弄成那样...心里有些过不去...” 季珩向来是体面的,也对自己足够坦诚,面对身体的需求和反馈 ,她总能很快接受。同样,很多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她的态度是,如果喜欢那就继续,有阻碍就破阻碍,这没什么的。 所以即便是同亲哥哥们交媾,发生之前或许有些纠结,但真正发生之后,她也没再觉得奇怪,哥哥们和她都觉得舒服,又是真的相互爱重,相濡以沫,关起门来做自己的事,不违背律法、不危害大众,又有何不可?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 可尿在身上却不一样,这是一个不该在成年人身上发生的事,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未开化的动物,丧失了所有身为人的修养。 她花了一些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告诉自己,没什么的,这不过也是交欢时因舒服到极致带来的反应,或许她是太愉悦了、或许是太累了,但无论如何,这并不代表她往后都会这样,离开了特定的时刻,她还是能保持头脑清明,有十分清醒的想法。 不想在晚上见到季辰,一则是需要一些独处的思考时间,另一则,也确实是...被肏得太累了...红肿的穴瓣过了两天才恢复过来,被吸肿的乳尖一直到昨日,才回到静息状态。 季辰明白她说这话一半是实话、一半是宽慰,神色中多了些愧疚,扑闪着眼睛微微低头:“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季珩凑去他耳边,媚语如丝,手指轻轻描摹他的耳廓。 “可是我呀,喜欢叁哥哥这样弄。” 她朝季辰耳朵里吹了口气:“只稍微轻一点点就好了。” 季辰眼睛都红了,眸色浑沉,喉结微动,咽了口口水,下体硬邦邦的,动又不能动。 他满脸委屈,声音沙哑地说:“你就这样报复我...” —— 苏州的的铺子都巡完了,一行人动身往回走。除了原先的计划,还打算沿着水航道看一看。 中转仓计划确定要实施起来,他们需要为选址和路线规划做准备。 而水航道贯穿南北,运送货物畅通无阻,唯一的缺点是受限于水势和码头位置。若是能在航道沿岸设立些站点,同陆地上的中转仓连接起来,既能加快仓网消息的传播,也能为水航道减轻些压力,可谓是一举两得。 寻了个治水家带路,他们一路向北走。 这位先生自小生长在船上,随着父母在船上生活,无论地势水流、人文天气,皆信手拈来,每到一处就为众人讲解,他们也在选址上愈发小心谨慎。 一是地理因素,南北航道虽通渠多年,却一直没有派上大用,原因就是所经之处跨度极大,当年修建时多顺应自然地态连通,有些淤积陡峭之处却未多做整改,导致一年下来水势极其不稳。枯水期还好,最多只是搁浅,绕路可行,蓄水期却极易形成急流险滩,引发水患。 二是人际斡旋,沿岸码头除了官府设立,还有诸多关键选址被一方势力把持,各处皆不同,若要确保中转仓站点的顺利推进,需得与当地官员、商会、地主多方商议,才能保证往后货运的顺利进行。 “这第二点倒是好办。官家码头虽审批繁琐、税率高昂,但季家商行向来是各低的税收大户,获取支持不算难事。商会也好说,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我们将仓库同他们一起用,做分红制,许他们优先使用权,这对他们来讲也是好事。至于地主强豪,他们的土地本就多是侵占所得,要么是有上头的人支持,要么就是凭武力强占,这是最简单的,直接将人搞定人或者打到腿软,最最好说。” 季辰说这话时云淡风轻,眸子里是张扬的锐意,少年家主意气风发、胸有成竹,“天下行商”的底气在此刻具像化。那治水家嘴里忧心忡忡的问题,到他这里,竟全没有一点难出。 “只是这第一点...”季辰皱眉,“这种程度的开渠动工须得朝廷批准,这是工户两部的事。得去跟工部的胡督水官好生谈谈。” 这些都是季珩不曾接触过的内容,常年居家,她所知所晓多从书上获得,虽有几个哥哥常将外面的事说与她听,到了实处,却还是如丈二和尚,摸头不知脑。 纵使有些想法,都停留在极其肤浅的表面。 比如刚刚那两个问题,她觉得第一个多好解决,雇人来修缮便是,该挖的地方挖了、该填的地方填、该疏通的地方就去疏通、该改道的地方就去改道,全然没有想到这等大工程牵涉甚广、是需要皇帝拍板的事务。 而第二个呢,她着实是犯了难,先是觉得官府有官府的规矩肯定死板、又觉得商会派系复杂不好对付、提到地主强豪更是不知如何应对了,这群人是完全不讲理的! 其实她想的也都对,只是忽略了许多实际问题。 她看问题还太理想化,下意识就想直接解决,却忽略了实际处理过程中的复杂性,不知道解决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和季辰这种近十年的“老江湖”相比,确实是差了远的。 此刻的季辰,锐意果断,而她呢,青涩得能掐出水来,在真实的处境里,看人看事都只停留在表面。 失落写在脸上,季辰察觉到,拢了拢她的肩,小声问怎么了。 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她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叁哥哥,我要学的可太多了。” 季辰哈哈大笑,已经许久没听她喊这个称呼,一时竟有些无措,细密的温暖从心底涌起,刺挠刺挠的。 一旁的罗奇笑着说:“您能看到这些已经是极有天赋了。想当年我与公子初次离京,路遇一卖货老叟,左手放筐扇子,右手撑着伞售卖,那时正值闷湿的雨季,雨时下时停。父亲指着他问我们:‘他为何这样售卖’?” “你们怎么答的?”季珩忍不住问。 罗奇挠了挠头,脸上浮现一丝不好意思的笑。 季辰接过话茬:“我俩想都没想,小罗在旁边愣着,我说:'因为好看呗!'结果师父气得摇头就走,一句话都没再说。现在想来,当时是连问题都没听明白,还真是有些害臊。” 少年带着笑意的舒朗语调打破空气中的低沉,季珩被他逗乐了,掩唇轻笑:“那后来呢,你们什么时候明白过来的?” “后来走了好一段路,师父叫我们再想想刚才的问题。我俩才反应过来,那老叟是抓住了雨季的特点,既卖伞应急、雨停了就卖扇子赶热气,他的摆摊位子还在码头边,正是行人歇脚的好去处,如此搭配,两厢得宜。” 他语气一转,目光炽热且真诚:“所以阿珩,我们都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 季珩看着他,眼中的失落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我是不是比你当年聪明些?” 季辰笑声爽朗:“何止是聪明些,你已经胜我百倍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温和:“阿珩,我来的时候,有两位师父。” 季珩微微一怔。 只听少年语调低沉,却坚定有力:“你要去的路,我会陪你。”